严缙云与贺泷并肩坐着,他看到村长请出了几个穿着长袍的女村民入座,那几个女村民光看脑袋的话,模样居然还怪娇俏的,一个个主动挤进中年人团体,又是劝饭又是劝酒,那几个中年男人的兴致瞬间更上一层楼,左拥右抱吃的更开心了。
“我靠,他们居然还懂酒桌文化。”严缙云略略瞠目。
贺泷有健身经验,他扫了一眼餐桌上的菜品,当即察觉出了不对劲。
“这些东西”他剑眉蹙起,低声道:“从选材和烹饪的过程来看,都是高热量中的高热量。”
“别是想把咱们当肉猪喂胖了再宰杀吧。”严缙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嘴角抽了抽:“那火堆快把我眼睛闪瞎了。”
他瞳色浅,夜视能力强,却也最不能吃强烈的光线,视野都被晃花了,尽是白斑,眼球更是在胀痛。贺泷前倾了些许身体,替他遮住“噼里啪啦”熊熊燃烧的篝火,低声道:“你别往那个方向看了,闭会儿眼睛。”
严缙云从善如流的垂下眼帘,宛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了。
那边儿陈太太搂着陈展,对着一个试图磨蹭引诱陈展吃喝的女村民避如蛇蝎,整个人都快倚到钟小闻肩膀上了,那女村民讨了个没趣儿,眸光一闪落在了严缙云和贺泷身上。
比起干瘦的女人和发育未完全的青少年,显然成年男人更让人有食欲
她当即脸上堆满了笑,热情洋溢的奔过去,丝毫没有注意到贺泷降至冰点的眼神。
“两位帅哥~~~~”她将嘴唇舔的水光四射,两手一左一右搭上了贺泷和严缙云的肩,用了些力,试图在两人之间分出一条缝隙来:“让个位置给我坐坐好不好呀?”
严缙云:“?”他眼睛还闭着,有些懵懵的回头,眼皮子下面动了动似是要睁眼,却被贺泷一把按住后脑勺转了回去。
“这里已经很挤了。”贺泷往他身侧靠拢,等两人零缝隙的贴上,才吊起眼梢看那女村民,每一根睫毛都在散发着敌意:“你换个地方吧。”
女村民:“”
她直觉这个高大健硕的男性猎物不好惹,于是将希望寄托在另外一个男性猎物身上。
毕竟这另一个生的眉清目秀,闭着眼睛无知无觉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无辜。
女村民悄悄的拖了一张凳子过来,绕到另一侧,靠在严缙云的身畔坐下。
跟贺泷之间隔了一个人,女村民感觉安全了很多,于是嗲里嗲气的对严缙云道:“小帅哥,你吃不吃烤牛肉啊?我给你切几片呀?”
严缙云的头往她的方向偏了些许角度,火光将他的侧颜轮廓勾勒的精美绝伦,他唇瓣翕动似是要说话,却又一次被贺泷抢白:“我记得你是个嗜甜症晚期。”
他说的很对,于是严缙云点点头。
女村民的肺都要气炸了。
这个猎物唾手可得,她决不可能就此放弃,于是她在餐桌上努力搜寻了一番,终于在众多的肉食餐品里找到了一叠黄金蛋挞。
这次她学乖了,不提前出声引起贺泷的注意,而是起身拿了蛋挞,悄悄的凑近严缙云。
靠的越近,年轻男人身上健康清冽的味道就越发的让她馋涎欲滴,她不知不觉就已经贴到了严缙云的颈畔,伸出鲜红潮湿的舌头舔舐上去。
那舌头长又细,像是蛇的信子。
在触及的一瞬间,一根餐叉精准的穿透了她的舌尖,严缙云手腕一别将叉子拉到下方的桌子腿,“笃”一声生猛的钉进了木材深处。
女村民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顷刻间就淹没在吵嚷喧闹的环境里,她为了防止舌头被彻底撕裂,不得不跟着叉子的动向弯下腰去,蹲在桌肚里无人察觉。
那厢严缙云爽朗的笑了一声,眼皮仍旧闭着,纤长浓密的睫毛随着笑声轻轻颤动。
这笑容在旁人看来简直是清纯无害,但在女村民看来胜似恶鬼。
——她为什么会觉得这个猎物好欺负!!这根本就是一条披着羊皮的狼!
女村民自己颤巍巍的拔出了舌头上的叉子,连滚带爬的跑了。
严缙云耳根清净,于是扭脸转向贺泷道:“我想吃一片压缩饼干。”
潜台词明了:我看不见,求伺候,求投喂。
贺泷盯着他那灵活玩转餐刀的手指,都舞出花儿来了,禁不住冷哼一声。
“我感觉你瞎的挺明白啊,根本不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