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鸿芸摸清了她的喜好,夹了第一块就没有帮宋舞布菜了,她从包里拿出香烟和打火机放到桌上,一副这才是她晚饭的样子。
宋舞见状不由地也跟着放下筷子。
宋鸿芸话语声在口罩中显得有点闷,“做什么,说了我没胃口,这些都是给你点的,吃不完也没关系。”
宋舞:“你怎么了。”
宋鸿芸:“什么我怎么了?”她把烟拿出来,却只玩着打火机,迟迟没有抽,不就显得很奇怪吗。
而且宋舞发现了,从她进门到现在,宋鸿芸一直都戴着墨镜跟口罩,跟掩人耳目似的,可她偶尔低头的动作,遮挡不住眼角处的一片淤青。
宋舞心中涌起一个念头,便那么做了。
宋鸿芸没料到她会主动摘下她的墨镜,稍有不备,受了伤的眼睛跟眼角便暴露在宋舞眼中。
就连鼻梁上都有一条仿若被什么硬物,砸到的痕迹。
宋舞:“这是……”
宋鸿芸略微不自在地把墨镜从她手上抢回来,自嘲地道:“百密一疏,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宋舞记忆中根本没见过宋鸿芸这种模样,哪怕旁人口中,她被不喜欢她的人报复,但当出现在宋舞跟前时,宋鸿芸总是极为体面的。
宋舞想起在赛车山顶上,那个曾对她母亲出言不逊的少年,猜测道:“是他打的你?”
那天从程驰墨口中,宋舞了解到宋鸿芸又结识新交好的对象,而这次似乎已经跟对方进展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只是作为子女的程驰墨不答应,并对宋鸿芸厌恶颇深,看来事情很不顺利。
纵然宋舞因为席岳的事,对自己母亲产生了隔阂,但感情上她对宋鸿芸的依赖比想象中的要多。
猝然发现宋鸿芸遭遇暴行,宋舞还是免不了露出担忧和难过的神情,她想碰碰母亲的脸,然而被宋鸿芸躲了过去。
她没将墨镜戴回去,而口罩下面的情况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既然宋鸿芸不反驳,那就相当于默认了。
“什么时候的事?”
“要不要现在去医院,这些伤看起来好严重。”
尤其鼻梁上那道口子,虽然只有一眼,宋舞还是注意到了,那里的血迹颜色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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