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陆初筝被口水呛到,扭脸避开他的眼神,剧烈咳嗽起来。
这种话他怎么会张口就来?简直有辱斯文。
“可是被臣说中了?”萧元嵩藏起眼底的笑意,继续激她,“殿下既然收了礼物,便表示殿下是喜欢臣的。”
“太傅想多了,本宫有喜欢的人,太傅与他比连零头都比不上。”陆初筝有些恼火。
这人在原著中明明是聪明绝顶的人设,不该这么没脑子啊。
自己已经够烦陆宝珠的了,往后还有二十多天要跟她一起上路,被她听到这种话说不定会下毒。
还有,他的声音好像有点耳熟,不止是在竹庐外听过。
除了在竹庐,她很肯定自己是没见过他的。
“臣如今是礼物,与殿下心有所属并不冲突。”萧元嵩眼底的笑意散去,神色也愈发严肃起来,“臣因言获罪,被陛下发配北疆,路上又遇到劫匪如今身无分文。”
“他治你得罪?”陆初筝怔住。
“是。”萧元嵩知她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扭脸看向别处,不让她看到自己唇边的笑意。“三年内不得入仕从军不得入京。”
陆初筝咬着唇,无意识伸手拨了拨马的鬃毛。
狗皇帝这是脑子有坑还是被太子逼急了,决定挺而冒险?
他把这么多人赶去北疆,有心人一看就明白他想做什么,如今又加上一个萧元嵩,是想表明他真的只是在生气,而不是心怀其他目的?
大燕的流放地有四个,除了北疆临堰府和西域的西陵郡,最危险的是黔州和越郡崖州,很多被流放的人死在路上。
他真要杀鸡儆猴,完全可以将萧元嵩发配到崖州去,一旦萧元嵩死在路上,萧家不可能无动于衷。
估计圣旨刚下,萧相国就要去找皇帝说情开脱。
皇帝趁机敲打一番,坚持将人发配过去,如此还能掌握主动权。
送去北疆真的有点迷。
总不会是想借着萧元嵩,将驻守北疆的萧家男儿,也一并拿下最终打垮萧家?他能想到,萧相国会想不到?
在原著中,狗皇帝最终能废后废太子,是因为出奇制胜。
谁能想到他那么能忍?
心里不喜欢皇后还是娶了睡了,还生了三个孩子,一装就是十八年。
陆初筝琢磨一阵,发现每种可能都有干脆不想了。
她只想摆脱狗皇帝的控制,摆脱陆承乾那一对被狗皇帝养歪了的兄妹,带着陆承风在北疆好好生活,其他的事与她无关。
不过萧元嵩这样子,也不像是被打劫。
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骑着一匹价值上万两银子的马匹,没道理只要钱不要马。
马在大燕可是很稀缺的资源。
想到这,她松开手中的鬃毛,扭头看萧元嵩,“太傅遇到的劫匪很讲理?”
马匹比银子更贵
重,他的马没被抢就被抢了银子,哄她玩呢。
“不讲。”萧元嵩面不改色心不跳,“恰好遇到送信的驿卒,臣才侥幸夺回马匹。”
“抢了太傅的人只有一个?”陆初筝歪头看他,勾人的桃花眼漫上意味深长的笑,“太傅若是不想说实话,那便一直绑着吧。”
说完,她利落下马,看都不多看他一眼。+;;;
差点被他带沟里去。
“殿下若是不信,可看臣身上的文牒。”萧元嵩跟上去,义正言辞辩解,“臣并无说谎的必要。”
陆初筝顿住脚步回头,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阵,复又扭头走开,“姑且当你说的都是真的,与本宫又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