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名顶替,君子不为。”江川在两人错身而过时,忍不住忿忿轻言。
这话落到沈停云耳中,他眉头又是一皱。
沈琪瑄都懒得搭理这种脑子有坑的人,充耳不闻,径直走向等在一边的家中老仆,“张叔,我们走吧。”
“少爷,咱们要不要再往山上走走,去寺里上炷香求个签?”张胜兴致勃勃地提议。
“求什么?”
“求姻缘啊。”张胜一脸操碎了心的样子,“少爷一年大似一年,千万不要学老奴打一辈子光棍,这不好。”
沈琪瑄用力握了下扇柄,一脸和善道:“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至今还打光棍了。”
“为什么?”张胜不耻下问。
“因为你长了一张嘴。”嘴贱啊。
“少爷,你这样戳人心窝就不厚道了吧。”
“张叔啊。”沈琪瑄停步,一脸真诚对老仆说,“像少爷我这样厚道的主子不多了,要懂得珍惜啊。惜福,福才长久。”
“少爷,谦虚,要谦虚啊。”
凉亭内的沈停云和道人对视一眼。
道人笑言,“不想却是个性情跳脱的。”
沈停云则一脸欣慰地说:“有什么不好吗?”
道人点头,“挺好的,少年便该有少年的心性。”
江川一时被晾在了亭子外,亭里的人不理他,他既不敢开口,又不敢走,说不出的尴尬。
沈琪瑄在家中老仆的撺掇下,到底又爬到了山顶进了青阳寺。
爬山这活儿果然不适合她,她在寺里一处台阶上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气喘顺了,挑了几处大殿,上了几炷香,没求签。
人长得好看,就难免惹人侧目,尤其是这种眉目清俊的翩翩少年书生,那惹来的秋波是一个接一个,毕竟庙会上怀春少女总是不缺的。
张胜跟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笑,沈琪瑄连半眼都不分给他,只管大步流星往山下走。无巧不巧的,在半路沈琪瑄主仆又遇到了先前在青阳观中见过的老文士。
“也是有缘,陪我这个老头子走走吧。”沈停云笑呵呵地说,一脸和蔼。
“长者不弃,晚生自当从命。”
沈停云点头,跟她一边走一边聊,“你不是我们本地人吧。”
“嗯,刚在这里落户没几天。”
“听口音是京城人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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