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万万不可,且不说王妃是女子,体质阴柔,与小殿下脉象天差地别,就说王妃如今也是大病在身,服下此药后那可是会要了命的啊。”
宁婉婉微微皱眉,沉吟不定。
周叔紧接着道:“而且圣人来了王府不见王妃,势必会询问王妃的下落,到时候,此事肯定会穿帮下去的。”
“我来!”元壁忽然道,“我身强体壮,又是男儿身,一定能瞒过御医的。”
周叔眼珠子在元壁身上溜了溜,点头道:“我看可行。”
司烁和纯妃甫一进进静水流深室的大门,宁婉婉就已带人急步迎了上去,跪地叩头,“芸香拜见皇兄,纯妃娘娘。”
“快请起。”司烁大步上前,虚虚扶了宁婉婉一把,一脸关切道,“朕听说十五弟病了,且来势汹汹?”
宁婉婉敛眸答:“回皇兄,殿下他的确病势凶险。”
“朕一听说就立马带了御医过来,快带朕去瞧瞧十五弟去。”
“是。”宁婉婉让了让身,请司烁先行。
司湛大步流星地往屋里走,宁婉婉落后半步,瞧见纯妃转头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似在向她暗示着什么。
似在示意她放心,又似在示意她小心,宁婉婉一时不解,只能紧跟着他们进了屋。
司烁走进屋内,见床上纱幔低垂,隐隐约约看见司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他快步走了过去,刚要抬手掀开帘子,宁婉婉急忙上前两步喊道:“皇兄,殿下他
旧疾复发,见不得风,又吐血不止,恐会过了病气给皇兄。”
纯妃一听,立马掩住口鼻,娇滴滴地往司烁身上一倒,峨眉紧蹙道:“陛下,臣妾闻着这边的病气是挺重的。”
纯妃在宫里是出了名的弱不禁风,她这么一说,司烁忙搂着她往后退了几步,“那就让御医过来把脉吧。”
一名御医立即领命,提着药箱上前,跪坐在床边。
宁婉婉交握在一起的双手缓缓收紧了起来。
纯妃突然看着宁婉婉轻轻笑了一声,温温软软地说道:“逸王妃请放心,这个御医可是陛下替本宫精挑细选的专用御医,医术可不比那个许奉御差哦,本宫是特意换了他来为你家殿下诊治呢。”
闻言,宁婉婉提了半晌的心终于落了地。
她还以为又是太后的人,没想到是纯妃的人,难怪司烁会和纯妃微服私访来逸王府,想必也是纯妃的意思。
只是不知,她如此大动干戈地来逸王府到底是何用意?
“芸香多谢娘娘厚爱。”宁婉婉低眉顺眼地冲纯妃欠身福了福。
御医刚把完脉,司烁便迫不及待地问:“怎样?”
御医赶紧起身回道:“脉象紊乱,时如浮萍,时如细弦,时如……”
司烁不耐烦地打断了御医的长篇大论,“告诉朕结果。”
御医立即正色道:“回陛下,逸王殿下这回恐怕是……凶多吉少,能不能渡过去,只能看逸王殿下自己的造化了。”
司烁闻言怔了
一瞬,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似有点庆幸,又似有些可惜。
“退下吧。”
他转身安慰宁婉婉,“芸香,你也别太担心,朕相信十五弟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渡过去的。”
宁婉婉垂眸,面有难以抑制地悲痛之色,“谢皇兄,芸香也相信殿下一定会好起来的。”
司烁只以为宁婉婉是真心难受,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过了会儿,他扭头隔着帘子看了一眼司湛,“听说前两日,有刺客擅闯逸王府行刺十五弟?”
宁婉婉摸着‘泪’,点了一下头,道:“确有此事。”
司烁皱眉,“可查出刺客身份了没有?”
宁婉婉愁眉紧锁地摇了摇头,“未曾。”
司烁想了想,又道:“恐以后再发生刺客行刺之事,朕打算赐三百府兵给十五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