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他心里害怕,连自己的嗓子抖起来都未察觉,然而却惊吓到了一众奴才们。
万顺转身就朝外面跑,边跑边慌忙大喊:“快,快,你们所有的人都吩咐下去,满宫里去寻皇后娘娘……”
“拂衣,你回宁国公府去看看皇后是不是回去看望祖母了?”
拂衣正要将长安交给奶娘,司湛忽然又道:“不行,你太慢了。”他立马冲外面喊,“元壁,你去!”
“陛下,元壁这几日带着殿前司的新侍卫们去南郊校场操练去了。”拂衣提醒道。
“元珠呢?”
“元珠前日就被皇后娘娘给支到扬州采买贡缎……”说到这里,拂衣猛地闭上了嘴。
他自然看出了拂衣心中所想,贡缎自有专人采买,婉婉却使元珠亲自去,再联想起昨夜她支开了坤宁殿所有的宫人,婉婉这是……成心要走的!
想到这里,他已然六神无主了,他不明白婉婉这是怎么了,但他不相信婉婉会抛弃他和孩子就这么无缘无故的走了。
不,一定是婉婉想念祖母了,所以悄悄去宁国公府了,她一定是气他近日来忙于政务冷落了她,跟他耍小性呢。
“来人!备马,给朕备最快的马!”他赤着脚,急步跨出殿外,他要亲自去宁国公府接婉婉。
一众宫人拿着他的常服和鞋袜,手忙脚乱地在他身后追着跑。
他在夹道上看着御马监正牵着一匹汗血宝马小跑着过来,他箭步冲上去,二话
不说拽过缰绳翻身上了马,一夹马肚,马就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陛下,您的鞋还没穿呢……”宫人们乱七八糟的喊声被他远远地甩在身后。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冲出的宫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上的大街,只隐隐约约记得一阵鸡飞狗跳之后,他的马已然停在了宁国公府的大门外。
等他冲进宁国公府时,祖母正迎面走了出来,见到他时,怔了一下,再打量了他一眼后,老眼瞪地浑圆,连安都来不及请,就颤颤巍巍地急步迎上来,“陛下,您这是……”
“祖母,婉婉呢?”他的声音在颤,听起来像哭腔。
祖母何等人精,见他如此狼狈就知事有不妙,“婉婉并没有回来过。”
他脚底有些凉,就像地底深处的阴冷钻进了脚底板,冷得他只发抖,竟比那寒症复发了更冷。
这时,万顺气喘吁吁地拧着他的鞋,跑了进来,“陛下……”
那一刻,他连转身的勇气都没有,果然,听见万顺说:“宫里并无皇后娘娘的踪迹,但是有北门侍卫说,夜里看见拂衣姑娘出了宫门……”
心里的那丝不安,害怕最终变成了海啸,淹没了他仅剩的镇定和清醒。
“陛下……陛下!”万顺急忙冲过来抱住他软下去的身体。
宁老太在一旁急喊:“陛下!快扶陛下进屋躺着!”
他一把抓住万顺的手臂,望着他,绝望地问:“她,她这是不要朕了吗?”他没等
到万顺的回答就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