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何禾看着她们。她没听懂,因为是方言,像泰语一样。
没点单,何禾立马站起来。
“不喝了。”她说着就要走。
阿布还没反应过来,他坐在凳子上抬头看已经越过他面前的何禾。
“啊?”
“不喝了!”何禾回头拽起阿布的胳膊拉着他往远处走:“我乳糖不耐受,我不能喝牛奶。”
她撒谎了,她早餐时还买了红豆牛乳。
可是,她总不能说!总不能说,因为那两个傣族的女孩。
她不想让阿布——和傣族的女孩接触。
那肯定是傣族的语言。
像泰语一样,尾音长,鼻音重,软绵绵的,像糯米饭。
不管是不是,总之,就当它是。
傣族的女孩,傣族的阿布。
何禾扯着阿布走了很远才停下脚步,她松开阿布。
何禾抬头看着正看着路边花树的阿布。
他会不会——还是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回到傣族的家庭?
阿布一开始连普通话都不肯说。
他会不会希望——以后要有一个傣族的妻子?
她不敢问。
何禾抿抿嘴咽下她的好奇,这么隐私的问题,他们没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哪怕是举着好朋友的幌子,她也不敢问。
如果是的话怎么办。
她喜形于色,高兴就笑,不高兴就先撅嘴。她不保证听到阿布说‘是’之后她会不会瞬间垮脸掉头就走。
“禾禾。”阿布盯着花树。
何禾回过神:“嗯?”
阿布指着何禾身后:“这是什么花?”
“不知道哦——”何禾转头看了一会儿繁盛的花树,她掏出手机:“等一下等一下,我拍照识图搜搜。”
“是紫薇花。”何禾捧着手机朝着花树走了两步:“哇,好神奇,它居然怕挠痒痒。”
“真嘞假嘞?”
“我试试!”何禾忘了刚刚的eo,她伸手挠了挠树干。
光滑的树干,果然开始微微颤抖,树干抖,带着花与枝叶也随着颤动。
刚刚下过了雨,树上残留的雨滴纷纷落下。
“哎哟!”何禾捂着脖子躲:“忘了刚刚下雨了!”
“第一次见这种。”阿布看来看去:“神的很嘞,还怕痒痒。”
阿布的语气,何禾笑了:“神嘞!人嘞也怕痒痒嘞!”
她贼兮兮地问仰头看花的阿布:“你怕不?”
阿布摇头:“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