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哽了一下。
她忽然大哭道:“云婉,云婉,云婉你回来……你回来啊……云婉。”
“老夫人,您现在才后悔,有什么用?”
严妈妈道:“老奴也是到现在才明白,清流嫡女那就是光明磊落,再怎么受委屈,太太可从来不会使葛姨娘那种下作手段。”
“从太太去世的那天开始,武定侯府就散了。您看看如今武定侯府啊,乌烟瘴气!”
严妈妈实在怀念蔺云婉活着的时候。
她还忍不住流了两滴眼泪:“老奴也是没法子,大家都各奔前程,老奴也只能跟着做了。”
陆老夫人闭着眼睛哭,还低喃着:“云婉。云婉。云婉……”
严妈妈收拾了心情,给老太太盖好薄的被子,不耐烦地说:“您晚上可不要再尿床上,味道太难闻了!”
走的时候,她忽又想起来问:“老太太,老奴有一件事不明白,您怎么对大少爷也那么不满?他怎么害您了?他没有害你吧?”
“大少爷和陆家是一条藤上的人,他也不会害陆家。不知您在胡说什么!”
陆老夫人没什么反应。
严妈妈也不放心上了,老太太疯了这么久,假疯变真疯也是可能的。
好在葛姨娘给的银子不少,对她儿子媳妇也不错。
这么对老夫人,她也不想,她也是无奈了。
“长弓,老夫人说的疯话,你不要放心上。”
陆争流怕陆长弓有想法,从与寿堂出来之后,先开口安抚他。
陆长弓说:“我没放心上。”
陆争流满意地点头,有点惆怅:“老夫人的失心疯,越来越严重了。”
陆长弓微微低头,不怎么说话。
陆争流忍不住和嫡长子说心里话:“长弓。”
“父亲?”
陆长弓觉得陆争流喊他喊的很突然。
陆争流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握拳说:“我……我今天去赤象寺了。”
陆长弓倒是暗暗惊讶了一瞬。
他脸色平静地问:“您去祈福了?”
陆争流默了默,道:“不是。”
陆长弓虽然在问陆争流:“那您去赤象寺干什么?”
心里却在想,他们应该不是同时去的,否则陆争流要是知道他也去了赤象寺,必然要问他的。
陆争流果然没疑心的样子,他长叹一声,有点羞愧地说:“我是想去看看,还能不能再碰到那位……夫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