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保不住的。
但也分两种危险,这事情在景顺帝那里还没有定论,武定侯府暂时没有覆灭之祸。
在兴国公府那头,就未必了。
“大爷,大爷,乱了!外面乱了!”
前院的管事跑了进来。
陆争流出去瞪着他:“谁让你进内院的?”
管事大惊失色:“您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陆争流到前院去看,兴国公府派人来搬东西要东西了。从前陈夫人补贴给葛宝儿的,钱财,物件,还有伺候她的妈妈丫鬟。
现在全部都要回去!
要财,要人,武定侯府已经受不了这样的冲击,而且还是当着左邻右舍的面。
竹青在内院听到动静,心里也恐慌。
她问陆长弓:“大少爷,我们、我们以后怎么办?”
陆长弓淡淡一笑:“姨娘别怕,你,我,还有慕儿,怎么都过的下去。”
竹青抿了抿唇,道:“没钱我倒不怕。本来就是公府的东西,我又没用他们的!我是担心整个陆家遭难。”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陆长弓气定神闲:“姨娘这是不相信母亲。”
说到这个禁忌,竹青愣了一下。
她放心地坐下来,笑着说:“是,我怎么能不相信……你母亲。”
竹青憋了许久,忍不住喜极而泣:“我是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她。她没死,实在太好了!”
“大少爷,您……您早就知道吗?”
她现在才反应过来。
“您如果不是早知道,怎么能带了萍叶和桃叶两个丫鬟,跟你母亲里应外合?”
竹青越说越激动。
陆长弓点了点头,“我等的就是这天。”
“等到母亲回来之后,我有可能帮上她的忙。”
哪怕只是杯水车薪,他也要做母亲的后盾。
竹青捂着脸哭:“大少爷骗我骗的好苦!”
陆长弓浅笑:“要是告诉您,您就演的不像了。”
哭完了,竹青又开始担心蔺云婉:“不知王妃能不能过皇上那关。”
太子要讲理,三司六部要讲证据。
但是帝王面前,从来是喜恶为先。
陆长弓端茶杯的手,颤了颤,道:“我相信母亲的眼光,她既嫁了桓王,又决定回来,一定是有把握的。”
竹青笑道:“也是……”
“只是家宴,都不要拘束。”
皇宫里,景顺帝召见了两个儿子进宫,还有齐载钧。
但他们心里都清楚,这场突如其来的家宴是为了什么。
宴席上,无人说话。
宴席之后,景顺帝才随口一问:“听说京城里最近流传了一件怪事,太子,老七,你们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