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将老妪送到门口,一行人正欲回返时,老妪却忽然道,“二位公子,上柱香再走罢,此地的香火很灵的。”
楼西胧闻言便走了进去,侍卫想要跟随,却被楼曳影出言拦阻在了寺外。
寺中供有一尊佛像,佛像两侧各高挂一个祈福幡,几人在外面时,看不到这一对祈福幡,等到楼西胧点香上前时,方才看清那黄色的祈福幡上,竟写的是他母妃的名字。
他一时错愕,竟忘记将点燃的香插进香炉中。
“怎么了?”进来的楼曳影好似无意的问了一句。
楼西胧指那祈福幡给他看,“皇兄。”
“这——是为太后祈福?”楼曳影也一副惊愕模样。
楼西胧连忙去看与之对仗的另一个祈福幡,这一条祈福幡上,写的竟是他的名字。
谁会在深山佛寺中为当今的太后皇帝挂祈福幡?
拄着拐杖的老妪,挣扎起身站在灶台旁煮菜,楼西胧走过去,问,“老人家,这佛像旁的祈福幡是何人所挂?”
老妪说是这寺里的大师,挂了约莫有十数年了。
楼西胧愈发惊愕。
“还请老人家带我们去见一见那位大师。”楼曳影道。
老妪一瘸一拐领着二人进了佛寺后的一间厢房里,推门进去,灰尘漂浮,楼西胧见里面端坐着一个穿着袈裟却没有剃度的男人,呆呆坐在那里。等楼西胧走近,看清那个男人相貌,竟是登登登往后退了数步。
这人……怎么会与他这么相似?
察觉到有人进来,那被老妪叫做‘大师’的男子抬头看了一眼,他这一眼也是如撞鬼一般,一脸震怖,只他似乎有腿疾,一番挣扎也只是将自己的头埋进了被子中,喉咙里不时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
楼西胧从二人相似的眉眼中回过神来,他急欲求证什么走到榻前,察觉到有人靠近,用被子蒙着头的男人颤抖的更加厉害。
“怎么回事?”楼曳影问道。
楼西胧此刻心神大乱,眼前楼曳影成了他唯一能求助的人,遂紧抓着他的手,“皇兄——他,他与我长的一样。”
楼曳影闻言眉头一皱,将被子掀开,在看到他的相貌后也一副惊诧什么,“怎么会——”
那男子早吓破了胆,张开嘴巴想要求饶,里头却没有舌头,骇人至极。
……
因得男子没有舌头不能言语,老妪便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娓娓道来——说是十数年前,这个大师来凌光寺中归隐。因得自己常伴在他身侧,他便也和自己讲过一些往事。
楼西胧追问什么样的往事,老妪便答,说他自称是宫中的侍卫,得宫中妃嫔授意与一个宫女欢好,后来不愿帮妃嫔出言佐证宫女与侍卫私通,被妃嫔派人追杀报复没了双腿。后来隐居凌光寺,怕再有追杀报复的人,为不牵连那个宫女,他便自己拔了自己的舌头。
楼西胧生母从前就是宫女,而这个男人又与他相貌相似。
真相似乎已经是呼之欲出。
“西胧。”看着楼西胧站立不稳,楼曳影连忙伸手搀扶。
“原来我不是父皇的儿子……”
“我也不是天子……”他不是昏君,他只是从来就不该在这个位置上而已。
看着楼西胧神魂不属,楼曳影抱他更紧,“你如今是名正言顺的天子,谁能置喙你?”楼曳影垂下头,与楼西胧额头相抵,“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二人眼睫相交,呼吸相融。
“你是天子,皇兄敬你,你不是,皇兄对你的真心也不会有一分的更改。”到此时此刻,他才真的敢将自己炽热的情愫袒露在楼西胧的面前。楼西胧被他托起下颌,唇上也被覆上一吻,“你不是,皇兄才更能无所顾忌的爱你。”细微呢喃,自他吐出滚烫气息的唇瓣传递到楼西胧耳中。
作者有话要说: 哟,妹妹,两天不见你想我了吗?
小剧场:
渣读者:明天还有的吧?
渣作者:断更一时爽,一直断更一直爽,你懂我的意思吧?
渣读者:【拔鸽毛】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