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所谓的好消息,就是张臣阳被公司辞了。他知道沈景时在公司时被他诸多苛待,离开公司,又遭一记背刺,所以才特地打电话来告诉他一声。
听闻这个消息,沈景时高兴归高兴,但,“他不是公司元老吗?公司怎么把他辞了啊?”
“元老算什么,又不是老板亲戚。不能赚钱了,一样滚蛋。”阿哲虽然没跟沈景时那样和他明着有什么恩怨,但也是真不喜欢张臣阳,“之前那个账号被封了,还有人查到公司,追着举报,公司处理了好久。再加上他带的那几个新人,流量也不行,公司就让他休假——休了一周,就把他辞了。”
张臣阳那俨然公司精神股东的模样,太令沈景时记忆深刻了,张臣阳虽然对手下的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还捧高踩低,但对公司是真的忠心耿耿。这样的人,竟然一样会被公司不留情面的踢掉,真是令人不由得唏嘘。
“你现在在倒悬那怎么样?”
听着阿哲的询问,沈景时低头看了一眼伏在自己腿旁的倒悬,真心实意说了句,“挺好的。”
“我知道你挺好的——我看了你俩直播。”
沈景时立时想到了那个吻,一下子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
阿哲估计也没想到倒悬此时就趴在沈景时腿边,他再度别有深意的提醒了一句,“他这么大流量,怎么带你都带的起来吧?干嘛非要炒同性cp。他绝对是盯上你的人了。”
“是我提的。诶,你真的想太多我发现。”沈景时开始后悔没出去接电话了,幸好倒悬是趴着的,他低头除了能看到倒悬的乌黑的发顶之外,还能看到他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的连贯操作——他现在应该无暇分心听自己打电话吧?
阿哲仍旧有些固执己见。
沈景时不敢再跟他聊了,生怕倒悬打完这把游戏后听到了,遂找了个理由,匆匆就把电话挂断了。
“咳,打的怎么样?”沈景时想试探一下倒悬听没听见——要真听见了,他得多尴尬啊。
“这把不太好打。”倒悬说完之后,支起手臂,“你是不是要起来啊?”
沈景时看他表情,不像是听到的样子,遂安心道,“我怕你这样趴着不太舒服——我让开,你坐在我这玩吧。”
“好。”倒悬拔掉压在沈景时腿上的数据线,沈景时趁机站起身来。
……
“你让我想到了中学时那个欺负过我的人,虽然我后来把他们中的一些人打进了医院,但我始终忘不掉其中一个拿网球拍一下一下砸在我肩膀上的样子。”
“你跟他长得一点都不像,但神态却让我想到他了。”
“哈哈,不过你别害怕,我虽然很恨他,也一直在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下手再狠一点,但我知道你不是他。”
“你比他好看多了。”
“这可能就是我想杀他,却想透你的原因吧。”
翻商务合作翻出这条私信的沈景时眉头紧皱,他看开头那一句,还以为是条正常私信,甚至都打算安慰对方了,哪知道对方一句‘想透你’让他心情急转直下。
这几条消息之下,还有几张照片。
不是辣眼睛的器官图,而是一张嘴巴。打了唇钉,漂亮又诡异的一张嘴——如果只是唇钉,自然算不上诡异,诡异的是从嘴巴里伸出来的舌头。
似乎是做了分舌手术,像是蛇信那样从嘴巴里爬出来。
沈景时看了就说不出的难受。
几张照片,都是唇部的特写,分做两边的舌头,灵活异常,可以一边向上,一边向下,沈景时还在纳闷他在这拍这些是搞什么行为艺术的时候,对方最后的一句‘到了吗’让他猛地反应过来这是某种暗示。
草泥大坝!
本来睡不着才看手机的沈景时现在更睡不着了。对方那令人印象深刻的舌头和嘴唇上的蓝色唇钉一直在他脑海里反复的晃动,哪怕他闭上眼睛也无济于事。
翻了个身,拿起手机的沈景时给章欣欣发去一条消息,“睡了吗?”现在可能只有妹子才能抚慰他饱受同性骚扰的心。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