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果果眯起眼睛,用看似压低实际全车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钥匙呢可不是随便送人的。”
小静和白白立刻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饶有深意地“哦”了一长声。
白白拿出捧哏的热情,明知故问道:“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吊坠吗,能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果果拉长了腔调,特别正经地解释着:“钥匙干什么用的,开锁呀!一个男人送女人的钥匙无非那么几种,房门钥匙,这是邀请你去他家过夜,这种男人不是什么好鸟,遇见了直接砖头伺候;汽车钥匙,这是邀请你跟他玩点刺激的,你们懂的。这样的男人嘛,耳光伺候,建议一步到位扇成猪头。”
前排装睡的景侦默默抱紧自己,早知道送把钥匙能送出这么多说法,他就该送把锁。
白白气愤填膺地应和,完事追问:“可这把看起来既不像房门钥匙,也不像车钥匙呀。”
果果捻起盒子,贱笑着在顾寻眼皮子底下晃了晃:“这把钥匙呀,是开心门用的。寻寻,人家景侦都把心门的钥匙送你了,你是不是得有点表示啊。”
顾寻眼皮直跳:“我觉得是你们解读过头了。”
前排装睡都快装不下去的景侦用意念一个劲点头:他真没想这么多,那就是个某奢侈品牌的限量最新款,到底能开哪扇门……你问设计师去啊!
“寻寻,你这么不解风情是会让人家伤心的。”果果挤眉弄眼的功力更上一层楼,看得顾寻特想把她送医院去看看是不是得了面部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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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的景侦逃也似的先走了,留下四个姑娘站在门口向送她们回来的司机招手告别。
车一开走,三名室友顷刻变脸,那小脸一个赛一个地严肃,顾寻都有点不适应了。
“寻,穆媛媛在你家车里安窃听器了?”小静问。
顾寻摊手:“我又没检查过车,怎么知道。”
白白懵了:“那你刚才怎么不让我们聊臭豆腐啊?”
顾寻很无奈:“车里除了咱们还有个司机呢。”虽然司机是顾爸爸早期的弟子,在顾家待了二十几年,绝对信得过,但顾易的意思是这事目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即使自己人也没必要全告诉一遍,免得人多口杂走漏了风声。
仨人都无语了,还以为能再唱一出大戏,整了半天是她们自嗨呢。
“先去教室占座吧。”顾寻带头往校园里走,那三个立马跟上。
果果不放心地问:“你哥这个计谋是挺好,可这样一来臭豆腐就变成了诱饵,你不担心吗?”
“担心是免不了的,但是,”顾寻顿了顿,“臭豆腐的窝里到现在还有一件我小姑买给它的小衣服,本来都被我爸丢出去了,不知道它从哪捡回来的,我想它的心里从来没忘记过我小姑,它一定和我们一样,期盼着将凶手捉拿归案的那天。”
果果扁了扁嘴,眼圈有点泛红。
小静和白白也都没再说话,四个人沉默着去到教室,安安分分上自习,只是不知从何时起,四个人的小分队变成了三个人,不见了的那个人是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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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顾家武校。
穆媛媛百无聊赖地坐在背阴处,看着学员们绕着操场跑圈。顾家上下没一个闲人,所以顾易一走就没人搭理她了。她手里把玩着一朵不知从哪摘回来的野花,视线有意无意地瞄向不远处的房子,那是顾家人住的地方,那只黑猫就在里面。
早知道东西在那只黑猫身上,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