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种厌倦般的脆弱哀绝。
老杰斯想由衷赞叹一句这番美景,却听见她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开。”
“温小姐对所有异性都抵制吗?还是只抵制你先生?让我们一起回溯到最经典的幼童时期,是否有什么事情,在那时无意影响了你的认知方式?”老杰斯带着微笑询问。
温初玉不耐烦地蹙眉,冷冷扫他一眼,看清他手里的东西,目光立即僵住。
“温小姐,你得回答医生的询问。子弹是不可阻挡的,但不是无法溶解的。”老杰斯捏着一枚墨绿色的斑驳子弹壳,将它垂落在一个广腹玻璃瓶口,语气悠闲地命令。
他突然为自己能说出这番韵味十足的话感到自得。美丽的小姐激发了他的灵感。
项链即将松手坠落的前一刻,老杰斯终于如愿听见温初玉开口,“我不是只抵制谢知行。”
她语气淡漠,却带着恳求和服软的解释意味,“我不是故意在针对他,我无法控制……”
她一瞬不瞬盯着那枚弹壳,眼神空而透,好像那就是她眼睛里所有的东西了,眼睫有些脆弱地抖着。
老杰斯好像明白雇主的乐趣了。
掌握这样一位倔强冷艳的小姐,就像掌握一枚锋利但薄脆的生铁。你要加倍呵护,更想加倍摧折。
“您自己回想回想,这是为什么呢?”老杰斯语气放轻,一只手捏着项链摆动,另一只手在规律敲击桌面,眼睛与温初玉牢牢对视,带着温和鼓励的意味。
温初玉好像恍惚了一下,喃喃道,“我讨厌别人靠近我。他们说着爱,可他们要控制你,要让你成为活着的尸骨。”
“你先生谢知行当然不会这样。他的爱是保护,不是索取,你可以放心地打开自己的心门,让他进来。”老杰斯的语气更加轻柔。
作为顶级催眠师,老杰斯对于拉人彻底沉入催眠状态有着丰富自信。
可盯着那枚弹壳,不知道想起什么,温初玉猛然从梦境中挣脱了出来,当她意识到自己刚才进入失控,暴怒和恐怖瞬间席卷了她,让她展现出与单薄瘦削的身体毫不匹配的攻击力和爆发力。
她摸起窗台上一只白瓷雕塑,对着老杰斯狠狠地砸了过去。
老杰斯躲开,上前伸出手不断安慰,试图安抚她,注视她的眼睛。
他挨了重重一记耳光。
谢知行在外面听见动静,走进来看见屋子里一片狼藉,温初玉在混乱里拼命去抢老杰斯手里的项链,谢知行一下子沉下脸,“初初,配合医生诊疗,别逼我对你用束缚带。”
温初玉冷冷地看向他,“你才有病。”
谢知行温和笑了,“那我治我的,你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