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喝过这些,就按着颜色随便点了点,你尝尝?”
柳信瞥了一眼这各种颜色的酒水,又把目光移到丁封脸上:“你酒量怎么样?”
丁封闻言一乐,拍拍胸脯道:“相信我,没问题,丁哥我千杯不醉!”
柳信点了点头,这才心安了些。
他看了看桌子上的酒,随意挑了一杯蓝色的放到唇边。
下一刻,他便皱起了眉。
“怎么,不好喝?”丁封也拿起另一杯蓝色的尝了一口。他品了品,又喝了一口,这才疑惑道,“还行啊。”
柳信摇了摇头,倒也不是难喝,只是这酒水过于辛辣,连喉口都有一阵汹涌的灼烧感。
他把蓝色的酒放在了桌子上,转而又拿起了一杯绿色的。
柳信骨节分明的手指执着透明的酒杯,杯子里浅绿色的酒液微微摇晃,幽幽绿光不时掠过他白皙的手指,仿佛连指尖都被清酒浸透。
深蓝色的灯光或深或浅地打在他的脸上,一向精致清隽的面容在此刻竟显得有些欲,想让人把酒强硬地灌进他的嘴里,看那浅绿色的液体顺着嘴角缓缓流下。
丁封有些看呆了。
直到柳信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他才猛的清醒过来,就差给自己一巴掌了。幸亏他坚信自己是个直的,要不然此刻真的有可能怀疑自己的性取向。
柳信饮下那口酒后,舌尖蓦然泛起一丝清甜,直直地冲撞开上一口留下的涩意。他眼中浮起愉悦,转头对丁封说:“这个绿色的好喝。”
“啊……哦哦,好喝啊,那我也喝一口。”说完,丁封拿起另一杯绿色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好喝!确实好喝!”他毫不吝啬地夸奖。
柳信看向他的眼神一时间变得有些古怪。“你酒量真的可以吗?”他现在有些怀疑了。
“怎么?不信我?我还能喝!”说罢,丁封又拿起了一杯红色的酒,全全灌了下去。
“看吧,没事儿!”他语气里一丝异状都没有,昏暗的灯光下柳信看不清他的脸色,只能暂且信了他的话。
其实丁封在灌下的那一刻,脸色就已经变得色彩斑斓。他确实酒量不错,但‘不错’也是有上限的,这杯红色的酒是里头最烈的一个,正常人喝半杯就会醉,更别提丁封一下子灌了一整杯。
在柳信看不见的暗处,丁封苦着脸,捂着胃,连额头都忍出了汗。刚刚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全都散净了,此刻丁封的世界里只有他那可怜的翻涌着的胃,以及被酒精摧残着的煎熬的灵魂。
“我上个卫生间。”他仓促的扔下了一句话,然后起身就往卫生间里跑。
“好。”
话音刚落,丁封就跑没影了。柳信没在意,只以为他喝多了想上个厕所。
他巡视着桌子上的酒水,又从中挑了一个粉色。这杯粉色的酒很好看,桃花一样的颜色映在柳信眼底,竟让人辨不出谁更魅惑。
柳信喝了一口,粉色的酒水被含在舌尖走了一轮,冰凉染上了他的体温,最终滑入他的喉口。
“……”
柳信一言难尽地看着剩下的酒水,毫不犹豫地将它放回了桌子上。
难喝。
酒不可貌相。
不知喝到第几杯的时候,丁封回来了。他一脸痛苦,脸涨的通红,额间冷汗如黄豆般大小,顺着他的额头缓缓滚落。
柳信也被吓了一跳,他连忙问:“你还好吗?”
丁封一脸哀色地摇了摇头:“不好。你现在有醉的感觉吗?”
柳信摇摇头:“没有。”
他确实没说谎,甚至连身体都没有发热的征兆。
“那就好,你要不现在这里继续喝着,我先回去?我胃有点难受,脑子也涨涨的,好像喝多了……”丁封晃了晃身子,又敲了敲头,似乎想倒掉脑子里的水。
“那我送你回去?”毕竟丁封是和柳信一起来的,他喝醉了柳信没有理由不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