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女同志目前没有别的病情反应,所以没有办法判断。”
可能是谢钦的语气太过严肃,卫生员不自觉地冒出一股汗。他要是有厉害,就不在这做随车卫生员了,早都去医院做大夫了。
谢苒知道哥哥有多在乎嫂子,赶紧扯了他一下:“哥,嫂子应该是没什么大碍,没准就是累得狠了,上车之前也没听她说哪里不舒服。
你先别着急,喂完药后咱们在观察观察。”
谢苒赶紧跟着卫生员去买退烧药,生怕耽误事。
谢钦跟谢苒换了床铺,一直在床边守着。
三天的车程,黎岁桉几乎是一直睡着。
等到黎岁桉睁眼睛的时候,感觉身子骨酸疼酸疼的。
“小苒、能帮我倒杯水吗?”
她一说话自己都惊呆了,这沙哑着嗓子的人是她吗?
黎岁桉都没反应过来,一杯水就递到了面前,还把她轻轻的扶了起来。
谢钦这两天熬得都长出胡茬了,“桉桉、你可算是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吃的?”
黎岁桉嗓子有些疼,她被谢钦弄得神经兮兮的。
她靠在卧铺的床头,吨吨吨的喝着水:“你别急,怎么了这是?”
谢钦刚要说话,就被上铺的大婶抢了话。
“哎呦小姑娘哎,你睡了一天一夜都要多的呀!而且你发烧了,烧了一个下午,你对象一直不闭眼地在这守着你,你可是真有福气的呀。”
黎岁桉动了动发麻的手,她睡了这么久吗?
谢钦紧张兮兮的:“你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轻轻拍了拍谢钦的手:“我没事的,就是可能累到了。现在嗓子有点疼,还有点饿。”
谢钦在自己的卧铺被窝里掏出一个一直温热着的饭盒,赶紧递到黎岁桉面前,一口一口地喂她吃饭。
黎岁桉也没拒绝,她现在确实没有力气,觉着整个人都酸痛不已。
在上铺看热闹的大婶,瞬间觉着手里的煮鸡蛋不香了甚至还有点噎。
现在的小年轻一点都不避讳了吗,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亲密,可真是世风日下呀。
大婶虽然这么想,但是酸水都要从眼睛里面冒出来了。
谁不想有一个疼人的老公呢?
下铺坐着的两个人可不管上面的大婶酸成什么样,你一口我一口的一盒饭很快就吃完了。
等黎岁桉休息的差不多了,谢钦才离开去告诉谭哲意他们人醒了。
火车又况且、况且走了几个小时,眼看着就要到达陕省了,黎岁桉想起来收拾收拾东西,可是谢钦除了走路,什么都不让她做,还让谢苒扶着她。
谢家给他们带了不少的东西,三个男同志扛得大包小裹的,两个女同志则是一身轻。
几人刚从出口挤出来,就看见接站那边唰的一下放下一个横幅。
红幅上写着【欢迎优秀标兵同志回到陕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