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森鸥外赶到武装侦探社时,福泽谕吉已经将之前的事情给鹭宫途羽解释清楚了。小途羽抱着杯侦探社成员的温牛奶,端端正正地坐在福泽谕吉对面,一边听对方讲话一边不住地点着头。
可爱的小模样让侦探社里的女性都纷纷涌上了用不完的母爱。
福泽谕吉正在讲她现在的恋人,太宰治凑过来了。他一把握住小途羽的手,深情款款地单膝跪在她面前。
“那是个彻彻底底的混蛋,还是个喜欢幼女的变态,趁着现在赶紧考虑一下踹掉他吧。我绝对是会比他更好的恋人,只要小途羽你长大后愿意和我殉情!”
正巧听到这话的森鸥外:“……趁人之危可不是个什么好行为啊,太宰君。”
“你看,就是这个萝莉控变态。”
然而小途羽并没有像森鸥外想象的那样被动摇,她八风不动地从太宰治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将牛奶杯放到面前的矮桌上。
小途羽言辞辛辣道:“可是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紧接着她看了森鸥外一眼,面露失望之色。
“长大后的我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吗?还是说长大后的我的眼光突然变了?”
森鸥外:“好、好伤人啊途羽酱!我明明也不差的!”
虽然本身其实也不太赞同这件事,但是福泽谕吉没法像太宰治那样当着当事人的面给自家年幼的小师妹上眼药。
于是他沉稳地嗯了一声:“对不起,对此我也深感抱歉。”
森鸥外:“福泽谕吉,你也???”
小途羽大大地叹了口气,软乎乎甜蜜蜜的脸上摆出了沉痛的表情。她看着面前四十多岁的师兄,选择了大度地原谅他。
“没关系谕吉师兄,这不是你的错。我要是执拗起来你们肯定是劝不动我的,这点我清楚。”
森鸥外眼看自己被无视,委委屈屈地挪到小途羽身边。这里也没有其他港黑的人在,他完全不打算注意自己的形象,肆无忌惮地向一个现在才十来岁的小女孩撒娇,即使对方是他的恋人。
“途羽酱你看看我嘛,明明我才是正宫来着。”
小途羽抓错了重点:“正宫?这么说我还有其他恋人喽”
她微微睁大了眼睛,一双圆溜溜的眸子中写满了惊讶,但是又让人觉得这惊讶中似乎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期盼意味。
森鸥外一噎:“……不,刚才那个说法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我国不支持一妻多夫制度的,途羽酱你只有,也只会有我一个恋人!”
小途羽立马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冷静下来。她扭开头,“嘁”了一声,而后小小声嘟嘟囔囔了些什么,在场的人都没听清楚。等到她再转回来的时候,就冲着福泽谕吉直奔正题了。
“师兄,我的刀不见了,是在你这吗?”
她想来想去,自己不可能丢掉自己的佩刀,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送到可以信任的人那里保管了。尽管福地樱痴也是其中一员,但是他的性格不足以自己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他。
毕竟那可是喝醉了酒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人!
“没错,你之前交给我帮忙保管了。”
福泽谕吉点点头,在办公桌下不知道摁了下什么,背后的墙壁就缓缓向两边挪开,露出隐藏其中的玻璃柜,里面装着一把鹭宫途羽无比熟悉的太刀。
这把刀是从小都陪着她的,哪怕遮住眼睛只靠手感,她也能摸出来哪把是属于她的刀。
福泽谕吉取下保管良好的太刀,交到鹭宫途羽手中。
小途羽摸了摸刀鞘,握住刀柄抽出来看了几眼,而后又充满爱怜地将刀归鞘。对于如今小孩子体型的她来说,太刀未免大了点。但是架不住小途羽就要爱不释手地抱着它。
她看向森鸥外,郑重其事道:“我的正宫只会是她!”
小途羽甚至用的女性人称的“她”,而不是一般物件的“它”,足以体先出她对这把太刀的看重和喜爱。
这么多年了,森鸥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还有一个情敌!
这情敌不是人,但是在鹭宫途羽的心目中显然比他要重要多了,毕竟森鸥外可没看过成年后的鹭宫途羽用那种脉脉温情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他甚至没办法抹黑这情敌在中校大人心中的形象。毕竟那只是一把刀,要怎么抹黑?说它不够锋利吗?
突然就开始怀念起原本的中校大人了。森鸥外忧伤地想,这就是没有对比就没有高下吗?原来中校大人对自己其实已经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