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田修德手上拿着的红色头纱,易寒星简直是有很多槽没地方吐:你们可真够中西结合的啊!传统红色和西方头纱,真是难为你们了。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易寒星看到闪亮亮的戒指和周毅之更加闪亮的眼眸,无奈地伸出手说着“我愿意”,嘴角忍不住上扬,让周毅之帮自己把戒指戴在了手指上。
周围的亲戚朋友们都鼓起掌来。
易寒星几不可闻地轻轻叹气,拥抱住了周毅之,埋头在周毅之的怀里,轻轻拭去了一滴眼泪。
从1937年到1953年,十六年岁月荏苒,从初识开始,周毅之见证了自己一半以上的时间,在这个二十多岁的尾巴上,终于决定结婚了。
易寒星对求婚并不算满意,甚至可以预见的对结婚的仪式也不会太满意,因为这时代结婚只能请亲朋同志一起喝茶,几乎没什么工农党人办婚礼,但易寒星觉得还是有一个好处:和自己结婚的,是互相喜爱的人。
不过这是暂时的!等什么银婚金婚钻石婚,迟早让周毅之给自己补上!什么婚纱照、草坪婚礼、海边婚礼、中式婚礼,通通都安排上!
其实易寒星知道周毅之的用心,如果不是在山中,两人连求婚仪式都没办法拥有,最多是在家里偷偷进行,而此时最起码环境是优美的。
就是别让我先挖笋就好了!易寒星心想着:怎么会有直男觉得一个女孩子在挖笋挖的满头大汗的时候发现戒指会开心?
求婚仪式就这样顺利地完成了,大家高高兴兴地下了山,也没忘记把易寒星辛辛苦苦挖的笋子带上。
为了不引起注意,一群人分批下了山。
等寒星的朋友们假装刚刚来到寒星家中的时候,家人对外宣布,寒星要定亲了,到时候办个简单的定亲宴,两人结婚要在北京,到时候就不办婚宴了。
听到这话,大家也都理解,纷纷帮寒星一家准备起了婚宴。
第二天,周毅之的父母也赶来了徽州。
乡中有人偷偷地问寒星娘:“你们嫁女儿,有多少彩礼和嫁妆啊?”
“这个我们还没商量呢!”寒星娘说着。
“还没商量,你这事在唬我们吧?”
“骗你们干什么?”寒星娘回答着:“我们确实没有商量啊!”
“你是不是傻啊?这嫁女儿,你连彩礼都没定下来,就同意了?”有人问着。
“我们又不在乎这个,只要孩子过得好就好了。”寒星娘说着。
对方还想说什么,被边上的人拉了拉袖子,那人对寒星娘笑道:“您肯定还要忙,别招呼我们了。”
寒星娘也不想和人废话彩礼的问题,闻言点点头走开了。
走了没多远,寒星娘就听到那人对朋友说:“你才是傻呢,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她家闺女可是24年生的,今年都三十了!能找到个差不多的对象,那都是烧了高香了,她还敢提彩礼?不怕人家退货吗?”
听到这话,寒星娘立马转身,想找对方好好理论一下。
这时候也有人帮寒星娘说话:“你们这话说的也不对,人家女儿可是研究员,听说一个月工资都有一百块的,她对象和她一样高收入,有这种对象,想要补贴娘家还不容易?哪里能为了一点彩礼闹翻?那不是眼皮子浅吗?还有你笑人家三十岁,我就问你,要是你儿子找个对象虽然三十岁但是能每个月赚一百块,你会不答应?我看你怕是屁颠屁颠跑人家那里伺侯去了!”
“你这话说的,我儿子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怎么也不能找个三十岁的女人啊!”
“这女人工资一百多,以后还会涨。”这人指着萧疏和陈月望说:“这两人都是年近三十收入过百,你确定你不想让自己儿子找?是你想,但是人家看不上你儿子吧!”
听到这话,寒星娘心里才舒服了,转头准备走开,却看到了周毅之的母亲。
“亲家母,你怎么在这里?这边山里冷,不去烤火吗?”寒星娘连忙问着。
“这边的温度比北京好多了。”毅之娘说着,挽住了寒星娘的胳膊:“北京那边才是真的冷!”没有暖气的时代,北方过冬比南方要冷的多。
寒星娘闻言说道:“那亲家母您有时间的话,在这边多待些日子,过个暖冬!”
毅之娘笑:“这个可以考虑,不过先不着急,我刚刚也听到那些人的说法了,我们家可是巴不得寒星嫁进来!可不能让他们这么想寒星!我想着,咱们是不是安排一下,好好让大家见识见识?”
“比如说?”寒星娘起劲了,问道。
“我本来想要偷偷给寒星家里传下来的玉镯和金头面,要不然我们找个机会,当众给?”想到那打脸的场面,毅之娘忍不住摩拳擦掌。
“但是寒星说了,现在形式不好,我们不能太出风头。”闻言寒星娘疯狂心动,但还有一点理智。
听到这话,毅之娘不由叹气:“你说这两个孩子,非要拖到这个时候才结婚,连婚礼都不能大办,早些年在美国办了多好,想办多大就多大。”
寒星娘同样叹气:“谁说不是呢?早点结婚,孩子能都打酱油了!这么些年,也不知道在耽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