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不是说可能需要一周才能回来嘛?”方燃知边脱衣服边说,口吻很高兴。
风衣离身,那些在卓轻邈生日会上沾染的各种香甜味道,猛地消淡许多。
陆霁行被他眼睛里的光渲染得生不起气,只是想到生日会又觉憋闷,只暂且压下不悦,轻飘道:“工作完了,就回来了。”
“你累不累啊,”雅戈尔衬衫被一双大手解开纽扣随手扔在沙发,方燃知站着不动,“在飞机上有没有休息?”
陆霁行定是刚回来不久,简单洗漱过后,头发还没干,有些潮湿。深色的真丝睡衣像丝绸似的披在他身上,慵懒,又强势。
“嗯,睡了一会儿,”他淡声道,“不累。”
白色的无袖背衫露出,瓷洁的胳膊有薄肌线条,很流畅,白得晃眼。近日阴天温度低,不过此时屋子里的空气没外面凉,方燃知没觉得冷,但陆霁行还是立马牵他上楼,收回的视线浓郁且克制:“先洗个热水澡,换件衣服,别着凉。”
“好。”方燃知扬声应道。
陆霁行侧首看他,摸他被打了些发胶的头发:“笑什么?”
方燃知蹭他手掌心:“见到先生就很高兴啊。”
小孩儿惯会哄骗人,到现在也没主动解释热搜怎么回事,陆霁行不疾不徐,道:“嗯,过会儿你可能就笑不出来了。”
方燃知满心满眼都是突然见到陆霁行的惊喜,根本没深度理解他的话。
半小时前到家,陆霁行洗漱过,不必再跟进浴室,但他仍然推开门闯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两件衣服。
前几天视频,方燃知穿过的藏蓝色薄毛衣,以及短裤,当时第二天已经洗干净。方燃知瞧见后,直接在花洒底下怔住,随即赶紧挪开目光不敢再看,体温陡升疑似比浴室里的热水还烫。
“出来穿这个,”陆霁行没和人商量,“给你十五分钟。”
天气预报说明日晴天,近年来气象普遍不算准,也不知会不会出太阳。
几天前透过手机屏幕听国内的大雨声,今晚倒是能亲身站在窗边感受家里的凉空气。
“冷吗?”陆霁行拥着方燃知,扯了扯他身上的薄毛衣,细心地问道。
真觉得冷,关上窗或者他们不站窗边不就好了,方燃知委屈摇头,小声答:“不冷。”
回头想要看看陆霁行,眼睛还未聚焦,便被几根指节扣住下巴索稳,很伸。
大雨后的空气里有青草的泥泞气息,不难闻,陆霁行用秋后算账的语调低喊道:“只只。”
这哪是正常谈话的节奏,方燃知觉得后脖颈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咽口水应:“怎先生,怎么了。”
“满天星是送给谁的?”
其实抵达机场,手机取消飞行模式后,陆霁行就已经重新搜索了娱乐新闻,也看到卓轻邈的澄清了。但他偏还要问。
本想装作无事发生的方燃知寒毛更炸了,像犯错误的小狗耙耳朵,瑟缩身体声若蚊喃:“送给,送给卓啊学长的,今,不是是昨天上午,我去影棚拍杂志的内封,工作结束的时候出来碰到他。他昨天过生日,我们又刚好遇见,然后他可能就就客气一下邀请我过去了。先生,您清典。”解释的音色愈来愈小,方燃知眼巴巴地瞧陆霁行,害怕被误会似的,眼球有一层水雾快要哭了,“我们在影棚外面,不好多说话,可能会被拍的。别人生日,我又不知道怎么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