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程道:“曾经的红花福利院院长,汪秋凡。”
陆霁行蹙起眉头。
“汪秋凡有个哥哥,叫汪春平,”雷克萨斯拐了个弯,张程继续道,“是警橘当地局长。”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刚好路过当地警橘,建筑透着正气严肃。
陆霁行道:“查汪秋凡。”
张程道:“是。”
在剧组被卓轻邈敏锐的观察力吓到后,方燃知许久没敢再跟他单独对戏。
又过了两天,先前落下的温似凉戏份,终于赶工完毕,方燃知不必再昼夜颠倒。
身心疲累,精神倦怠,方燃知也就把前几天卓轻邈的奇怪给抛诸脑后了。
时间过得很快,在剧组又待了一个多月,天气温度骤降,大家身穿厚重的古装,也不再觉得难捱。
十一月的夜晚,冲完澡出来还有点凉,方燃知往光着的腿上搭了件小毛毯,蜷腿窝在沙发里看剧本。
温似凉的戏份已经没剩下几场,但都是高光场面。
最后一场戏就是他要持剑杀了女主,战损跪倒在血泊中。
女主死前并没有怪他,还释然地笑了。就是那抹染血的笑让温似凉大发雷霆,他觉得他应该是被恨的,可沐月不恨他,那他这二十年来装光风、演霁月的复仇又有何意义。
沐月明明应该恨他,就像温似凉同样恨沐月,恨河宴清,恨当年所有见死不救的人。
可沐月偏偏释然。
无恨,也无爱。
将温似凉衬托得像个被仇恨支配的木偶,丑陋至极。
俨然成了疯子。
他确实疯癫地看着死去的沐月,不敢置信竟然真的是他亲自动的手,双手殷红。
全是沐月的血。
不知是忏悔,还是悼念,又或是其他无可言说的什么,他明明从不曾动心,但就是想吻一下沐月,品尝她是什么味道。
无色无味?
酸甜苦辣?
还是类似恨海情天的感情?
和先生接稳的时候,好像很甜,总是会腿阮嗯?方燃知猝然惊醒,尴尬地忙用剧本拍自己额头,连续好几下,啪啪作响。
怎么在看剧本思索剧情的时候也能想到陆霁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