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怎么可能会搬出“我有喜欢的人”这样拙劣的借口。
而且方燃知还说他喜欢了好多年。
这几年,卓轻邈一直在私下里关注方燃知。
方燃知的发展路线很好,每年都在蒸蒸日上。
但他似乎没什么强烈的事业心,性格安静温吞,总是不争也不抢,争取到的好资源并不多。
在镜头中,在参加活动时的人海单望中,卓轻邈从未发现方燃知有喜欢谁的迹象,也没发现他身边有什么人,无论男女。
听到方燃知的“喜欢”,他根本没在意,更没当真,只当他是随便想的理由。
直到看见陆霁行
藏身在暗处的关注,得不到回馈也正常,卓轻邈意识到,如果是陆霁行在保护方燃知,不让他被查、被拍,他当然能做到杜绝这一切。
在哪里出生,在何地成长,能决定人的大半人生。
尽管不想承认,卓轻邈也仍然要认知到,他和陆霁行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陆霁行降生于罗马。
而他被遗弃在红花福利院。
可方燃知真的会是一个被利益冲昏头脑的人吗?
若真如此,那方燃知的资源为什么还这么平平无奇?
喜欢一个已婚的男人有什么好处?
就这么低剑?
也对燃燃本身也不干净。
就像他一样。
两分钟后,卓轻邈点开了一个视频,长十分钟,被拍摄的对象是个男孩子,十六七岁。
他浑身条赤,瓷白的肌肤有多处被虐代的淤青痕迹,但他这副模样,竟恶劣地不让人觉得怜惜,只有想继续零虐的美感。
“放开我!”男生的眼睛通红,却倔强得不肯哭,眸子里只有幽恨,他盯着某一处说,“就算你把视频发出去,我也不会害怕,错的不是我。我是男生,我也不在乎。”
他直视的地方站着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但没有上镜。
拍视频的人牢牢抓住男生的胳膊,他手腕处有一道割过的疤痕,很丑陋。
播放视频的手机光,投映在卓轻邈的手上。他腕处的那道浅显的胎记被映得更浅,几乎要消失不见。
对,他心想,方燃知并不干净,是他把燃燃想得太美好了。
“宝宝,你明天傍晚才有戏份安排,”陆霁行俯身贴在人耳边,低声说道,“我过来的时候看过。但是你刚才球饶说,明天早上要拍戏,算不算说谎啊?”
方燃知塌邀趴在枕头里,余光惊措地看向在他绅後驰骋的陆霁行,咬住自己收支摇头,抑制嗓子里的升因,要命得渴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