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谁交火了。”她又问,顺手给红叶倒了一杯水。
“我并不知道,或许是南非的毒贩吧。”红叶喝了口水,摸了摸口袋点上一根烟吸着。
“你不介意吧,这是来自中国的烟。”他抬手扇了扇烟雾,后知后觉的给她介绍着。
“不介意,是长乐啊。”秦睿看了眼黄色的烟盒,细支长乐,味道很柔,她也喜欢。
“你有没有惹到什么人,闯了什么祸所以被送到这里,外面的人说外墙是监狱,再往外就我不知道了。”红叶递给她一根烟,在灯光下试探性的询问着她。
秦睿接过烟熟悉的点起,她吐出过肺的烟摇了摇头,忽然又看向红叶的眼睛,“难道是海啸!”
红叶弹掉烟灰若有所思,“不会,惹到海啸他们组织会直接杀死你,怎么还会把你养在这里保护起来。”
秦睿失望的猛吸一口烟,红叶说的也是。
但阿姨能惹了谁呢。
“探测出未来会下雪,注意保暖。”红叶走时给她留下一句话,秦睿盯着书的眼神更加坚定。
一直待着,绝对不是办法。
小雪如期而至,只不过有点特殊。
特殊到她在楼下看了一眼就断定出是人工雪,模拟四季吗。那之前的披肩也可以推翻了,耗费巨资下的雪也并不是给自己看的。
重点还是阿姨。
秦睿换上了毛绒外套去了阿姨的房间,浓重的中药味扑鼻而来,医疗团队经过她身边时秦睿闻到了一丝刺鼻的味道。
不同于中药的苦,这个苦,自己在瑞奈岛闻到过,是一种植物原材料的味道。
而瑞奈岛,位于檀香山北部,自己也曾和萧銮登岛游玩过。
她推开了虚掩的门,阿姨正坐在桌前写着什么东西,她抬眼打量着阿姨的背影,“阿姨,最近下了雪,您注意防滑,还是别出门了。”自己现在和陌生人沟通的能力几乎为零,对一个依赖轮椅的人也只能这样套着近乎。
罕见的是阿姨点了点头,看着她温柔的笑了起来,她总觉得阿姨这张脸有点熟悉。
四边形的眼尾上扬着弯起,阿姨指了指身旁的凳子,“坐下吧,不用客气,我在夏威夷住了叁十年,你是第一位邻居。”
“这里是夏威夷的瑞奈吧。”
阿姨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能让这地方下雪,他还是那样固执,我最讨厌下雪了。”
“谁?”秦睿反问。
“我的花花在哪,不知道被人养的好不好。”阿姨忽略她的问题又反问,这样的对话秦睿总是捉摸不透。
“花花不是花吗,花花是什么。”
“你会写信吗,寄给我的孩子。”阿姨忽略她的话,从书桌掏出了信纸递给她。
秦睿点点头,“怎么写,您有萧銮的地址吗,我和他是朋友。”
阿姨愣住了,尴尬的笑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的地址。”
羽毛钢笔从阿姨手中滑落,滚到了一旁。
“他有空会来看您的。”她握住阿姨的手,将她的银发捋到了耳后,顺手将钢笔合好放进了笔筒。
“他没有看过我,我要休息了。”阿姨抽出手,推着轮椅走到了床边。
秦睿点点头转身离开,她走的很慢,余光看到了阿姨站起来拉开了被子。
这地方给她的感觉除了难熬就是诡异,自己已经是误入恐怖片的npc了,也不知道华子怎么样。
第不知道几个月,秦睿已经熬到双眼无神,清闲这么久头发都长了不少被她随手扎在了脑后。
她正毫无形象的坐在楼下的台阶上吸着烟,花园里的阿姨坐在轮椅上念叨着花花花花的。
忙完的红叶端着饭盘坐到了她旁边,“我打听了一圈,外面的监狱是老板私人的,像你们国家古代的私牢,关的都是叛徒和行动小队抓回来查问的人,你难道也是叛徒?”
秦睿吐出烟拿过红叶饭盘上的鸡腿,猛啃了一口抬起头,“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我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