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年认为,皇帝想继续培养自己的亲信武将,所以这些年来,从勋贵中挑选了太多人培养,可惜中用的不多,大多勋贵的后辈,在经过几代的腐蚀下,就是大家认为的纨绔女郎,根本派不上用场。
鲁国公是皇帝想要培养的人中,做的最好的了。
这样看来,皇帝为了培养自己的嫡系武将,不惜拿战争开玩笑,这种时候,竟然让一个从未去过战场的人去战场,不知道是不把边境百姓的命放在心里,还是自信承恩伯的能力,认为对方可以得胜归来。
很多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没有人敢说,当今皇帝表面装的温和,实际上手段狠辣,当年死了那么多人,足以震慑朝堂了。
不管怎么样,朝堂开始应对,总是一件好事。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边刚商议好,圣旨刚下,人还在上都城收拾行礼呢,八百里加急就到了。
这个时候,云丞淮正在王府里面见许拓,手里拿着一本书。
手里的事情做完后,她就不太去御史台了,就到大朝会的时候恶心一下老四跟老七。
所以她一去上朝,大理寺就忙的不行,御史台的弹劾跟普通官员的弹劾不一样,御史台的弹劾,大理寺必须去求证探查,许拓继续忙的脚不沾地。
但有一个好消息,大理寺卿告老还乡的奏折批了,结合许拓最近的功劳,许拓正式升任为大理寺卿。
年纪轻轻的三品文官,放在整个朝堂上就这么一个。
还好许拓对于大理寺的忙碌没有任何的怨言,反而是越来越起劲,整日里忙于公务,听说许家愁的很,想要给她相亲。
毕竟许拓的年龄放在古代是大龄了,当初她对家人说,先立业后成家,高中探花后,又说公务繁忙,一直繁忙到至今。
也是许拓不喜盲婚哑嫁给自己找的借口,她又是家里最有出息的小孩,除了她的姑母是太傅,还有她的母亲外放为州牧,只有这俩的官位最高,再就是她了,她是及有主意的人,只要太傅不发话,没有人能强迫她。
最近她升官,家里来说亲的人很多,多亏了公务忙碌,躲过了一劫。
可这几日随着云丞淮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大理寺的事情逐渐少了起来。
大理寺处理的是官员案件,非是刑部,或者是当地衙门,每天都有很多事情找上门来,全靠云丞淮送去业务,大理寺目前的事情,有一大半是她送去的案件。
所以许拓来到了楚湘王府,来见云丞淮。
许拓先是汇报了科举泄题案的细节,然后又把近日她弹劾的那些官员的案件说了一遍。
等许拓说完,云丞淮好奇道:“你就这么来楚湘王府,不怕被别人觉得,你是本王的人吗?”
两人经过这几次的合作,走的本来就近,对方还来了楚湘王府,那些人肯定会在许家的身上,打上她的标签的。
许拓一愣,行礼道:“君子行事,自当光明磊落,她人之看法与臣无关。”
“那许家呢?”
许拓跟许家别的人不一样,她是许家嫡长,日后注定要扛起许家大旗的,她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许家。
许拓沉默了一会儿道:“姑母是太傅。”
是啊,许拓的姑母是太女太傅,就算不站队,除非太女或者是她上位,否则没有人会再重用许家。
云丞淮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她知道,许拓这次来,想必不是跟她聊大理寺案件的。
既然许拓不说,她也不主动问,而是随手拿起来了手边的书,这是一本历史书——大夏五百年。
不是正史,而是一本野史,相比于正史,还是野史够野。
她发现许拓在看到她手里的书时候,眼眸中的光闪烁了好几下,视线一直在回避这本书,看来这人的内心没有表面这么的一本正经。
她翻看着手里的野史,没有要继续跟许拓说话的意思,等着对方主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