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月点点头,打算再带着他逛一圈,突然感觉身后有人点了一下她的手臂,说道:“姑娘,这是你掉的荷包吗?”
这熟悉的台词……
来了!许昭月心头一喜,先整理了一下表情,将脸上那一抹惊喜平复下去这才回头看去,只是看到这人的时候她却呆了一下,怎么这人跟上次给她下蛊的那人长得一模一样,同样都是一张方脸,戴着头巾,她记得很清楚,上次那人已经被安乾道君给杀了。
许昭月收起疑惑,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荷包,就连这荷包都是一样的,许昭月道:“这不是我的。”
“原来不是姑娘的吗?那我再去别处问问。”
他说完就作势要走,戏还得演下去呢,许昭月怎么会让他走。
“等一下。”
那人停下脚步向她看过来,许昭月故意做出一副像是察觉到什么的样子,她撩开手腕,暗中在自己手臂处点了一下穴让血脉膨胀,看着就像是里面长了一只小虫子。
许昭月故作惊愕说道:“你在我手上弄了什么?”
一直充当工具人的安乾道君适时的拔出剑抵在这人脖子上,那人却并不怕,只笑了笑说道:“姑娘莫要担心,这是我养的蛊虫,不过我只会下蛊不会解蛊,姑娘若想解蛊,还请随我来。”
许昭月忍着激动,却故作谨慎问他:“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对我下蛊?”
那人道:“我并不是有意要伤害姑娘,只要姑娘随我来,姑娘这蛊自然可解。”
你想带我去哪儿?”
“自然是带姑娘去找可解蛊毒的人,这蛊若不及时解除,姑娘就要化作一摊血水而亡了。”
许昭月向安乾道君看了一眼,工具人安乾道君及时发挥作用,冷冷冲那人说道:“带路。”
两人被他带着不知道绕了多少条复杂的小巷,而后还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许昭月知道他在故意绕路,全程耐着性子。从树林穿过,来到一处山洞前,这山洞口立了个石碑,石碑上面写着“应龙”两个字。
许昭月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她记得她刚来南疆的时候嘴馋想去吃东西,她和安乾道君便去了一家客栈,那时她在客栈中便听到过这个名字。
这是南疆近几年才创办的一个教派,似乎是一个□□,这是这个教派名号并不是很响亮,暂时还没引起南疆王庭的注意。
不过许昭月却很诧异,应龙教竟然如此肆无忌惮给别人下毒蛊,而且还是在南疆王城中,皇室脚下,皇室竟然一点都没察觉?这不应该啊。
这人带着他们进了山洞,再穿过一条道复杂的路,这才到了他的大本营。这大本营别说还修得挺宏伟的,虽然是在山洞中,可采光却充足,周围的墙壁有十尺来高,墙壁上还画着奇诡的彩绘,由一条大理石铺成的长廊通向正殿,三人进入正殿中时,却见里面站了许多人。
这些人衣着和长相各异,却都戴着同样的头巾,在殿中正上首坐了一个人,这人戴着一副宽大的面具,将脸遮得严严实实,身上穿着男子制服,可头上却盘着发髻戴着钗环,一时辨不出男女。
带路的男人冲着上首之人行了一礼,恭敬道:“参见阿姆。”
只听得上首那人用一种不阴不阳的声音说道:“这就是你带回来的俘虏吗?”他目光在许昭月和安乾道君身上打量了几下,说道:“这次的俘虏质量不错。”
许昭月猜想这人应该就是应龙教的头头,她也不想废话了,直接问他:“你为何要给我下蛊?”
那人靠在座椅上,笑了两声,手指一指安乾道君的方向,“自然是为了他。”
许昭月向安乾道君看了一眼,暗想着,难道真像安乾道君猜的那样,这人想利她让安乾道君为他所用?
许昭月道:“他是我的夫君,你想对我夫君做什么?”
“我不会对他做什么,你想解蛊我可以帮你解,不过我要让他帮我做一件事。”
“你想让我夫君为你做什么?”
“帮我杀几个人。”
“杀谁?”
“南疆王,南疆王妃,还有……南疆王世子。”
许昭月倒抽一口凉气,她道:“你为何要杀他们?”
“这还不简单吗?自然是想取而代之。”
许昭月却从他话中察觉到了可疑之处,她问道:“就只杀这三人?南疆王还有个侧妃,这侧妃生了个庶子,就算这三人没了,南疆王的庶子也会继承王位,轮不到你,而且我听说那庶子手中还握着兵权,这人对你来说才是最大的威胁,你若想取而代之,这人也该一同杀了。”
“南疆王庶子不足为虑,就算他手中有兵权对于我来说并没有威胁,对我最大的威胁还是那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