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景则和卫凌修都只是秀才,拿卫家没办法,周松却不同,他连消带打,就将卫家人彻底打压下去,卫凌修过继之事,也很快谈妥。
此时有规定,女子的嫁妆归女子所有,夫家一般不能动用,若是和离,还能带走嫁妆。
但女子若是去世,娘家并不能追讨嫁妆——律法明文规定,妻虽亡没,所有资财及奴婢,妻家不得追理。
可虽说如此,却也有规定,那就是女子的嫁妆,是要由她的子女,或者她嗣子继承的。
卫家人花用了卫凌修母亲的嫁妆,便也被周松拿捏住了把柄。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有权势。
言景则其实觉得太便宜卫家了,但此时此刻,他也不能做太多……如果他想让卫家倒霉,最好还是自己强大起来。
等他强大起来,都不用他出手,卫家自然会越过越差。
卫凌修过继之事,在极短的时间里就被办成了,当然,因着周家宗祠在京城的缘故,他暂时也没有被写到周家的族谱上。
周松有官职在身,不能在东谷县久留,很快便离开,卫凌修和言景则却并没有跟着他去南州府。
他们都在这里土生土长,便打算还是住在此地——周松这次出来当学政,是带了家里人的,他们与周家人都不相熟,没必要去周家。
而且他们两人刚刚定情,还是想两个人一道过日子。
他们送走周松,家里没了外人在,言景则和卫凌修少不得关了大门,卿卿我我一番,又去左邻右舍买了些东西回家。
言景则还专门出去了一趟,见自己的母亲。
原主的母亲已经改嫁,在此地此时,从法律意义上来讲,便已经和他毫无关系,但这到底是生养了这具身体的人,言景则还是希望这个女人能过好的,他这次过去,便给了这个女人一些钱,又让这个女人送家里的孩子去读书,认识几个字。
普通农家,要供出一个秀才来不容易,但认了几个字,学会算账,以后当个账房什么的,却也能让他们拥有与众不同的人生。
处理好自己母亲的事情,言景则便继续读书,还开始看律法方面的书。
他接下来要考的乡试,会涉及律法。
这对很多考生来说非常难,但对他来说,却太过简单。
他将所有的律法书看了一遍,便已经倒背如流。
但卫凌修却做不到这样,于是……
卫凌修这天早上起来,亲了言景则一口:“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言景则却下意识问道:“折人一齿及手足一指眇人一目者,何刑?”
卫凌修:“……”他忍了!
到了中午,这日卫凌修做饭,在饭里藏了一颗红豆,结果言景则一口吃了半碗饭,压根没发现不说,一边吃着还一边问:“凡拆毁申明亭房屋及毁板榜者,杖多少?”
卫凌修:“……”他还是忍了!
这日下午,两人一起看书,卫凌修突然来了兴致:“言哥,我给你画幅画?”他是学过画的,虽然技艺不精,但随意画画也无妨。
“好,你画画的时候,我带你背书……凡军民官司有所营造应申上而不申上应待报而不待报……”哪怕整本律法没句读,他也能背!
卫凌修:“……”他突然有点想要打人了!
言景则平常好好的,为什么一旦涉及科考,就这样了?!
不过,卫凌修到底还是忍了。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两人躺在一个被窝里正温存,言景则突然问他:“凡骂人者笞几下?”
卫凌修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当即抓住了言景则的要害,冷笑道:“我现在就骂你,你要不要来笞我?”
作者有话要说:笞:用鞭、杖或竹板子抽打,刑罚的时候一般打臀腿。
言景则:“来,你来多骂我几句,我多打你几下!”
今天第二更~写着写着觉得这里完结正好,状元什么的就番外考了,不然要好几年战线拉太长23333333
大家不要等第三更了=3=明天写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