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个男人曾经为了海楼石矿而入驻了和之国,但是他对自己的教导却是无法湮灭的。
不管那个男人是不是也已经算计到了今天兄妹阋墙的一幕,所以才故意教导她的,光月日和也是绝不会放弃的——桃之助与他身边的忍者和武士被母亲通过恶魔果实能力送到了这个二十年后,其中错过的时间终究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追赶上的。
身为将军的光月日和,为了让和之国发展,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
只是在偶尔,她也会看着愈发欣欣向荣的和之国思索着,那个在她看来无所不能的莫里亚蒂教授,能够与所渴求之人不再分离,应当总算能够满足了吧?
其之八
罗西南迪再次见到多弗朗明哥时,竟有些不敢认自己的哥哥了。
曾经的多弗朗明哥是天夜叉,是海流氓,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大海贼,堂吉诃德的旗帜挂上,无人胆敢阻拦。
而现在的多弗朗明哥,却将原本大喇喇展露在外的恶劣与疯狂收敛起来,犹如一个正常人般正做着慈善。
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正做着慈善,要是在罗西南迪的前半生,他一定会说这是自己听过的笑话中最荒谬离奇的了。
原本建造武器的工厂变成了糖果与甜点工厂,还有一些则被学校取而代之,堂吉诃德家族逐渐地开始洗白,最后竟成为了备受尊重的慈善组织。
罗西南迪看着眼前冷静沉着的多弗朗明哥,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哥哥是真的疯了。
那个憎恨着一切,想要把这个让他感受痛苦的世界摧毁成废墟的怪物,似乎已经被彻底掩埋在了多弗朗明哥的灵魂深处,最后留下来的是已经与世界和解、甚至愿意试着去接受和忍耐的正常人。
如果是其他人,那么这是非常良好的表现,然而对于多弗朗明哥来说,就是他彻底疯狂了的证明。
罗西南迪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终只能吐出苍白无力的话语:“多弗,你真的还好吗?”
“呋呋呋呋呋呋——怎么,我以为你会更希望看到现在的我。”多弗朗明哥大笑了几声,在说出这句话时,他的表情玩世不恭,与数年前的天夜叉相差无几,但是身为他的弟弟,见证过了多弗的落魄与憎恨、杀气与敌意的罗西南迪,却知道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罗西南迪觉得喉咙堵得慌,他看着犹如刺猬般被拔掉了所有尖刺的多弗朗明哥,半晌才艰难地吐出了下一句话:“我的确曾经希望你能够不要那么憎恨世界,但是我也不希望你以这样的方式实现我的愿望。你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血亲了,多弗,我希望你能够在这个新时代好好地活下去。”
罗西南迪最终还是没敢在多弗朗明哥的面前说起莫里亚蒂教授这个名字。
罗西南迪并不了解莫里亚蒂教授,但是他知道,能够做出把所有顶尖实力都引诱到马林梵多想要一举歼灭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引导多弗朗明哥向善?
而这个真相,或许只有曾经被多弗朗明哥询问过的黄泉果实能力者布鲁克可以解答一二了。
其之九
在这个被命名为“黎明时代”的数十年中,世界重新焕发出崭新的活力,并且开始着手于月球与更外层星球的探索时,石碑上写明的外星系敌人降临了。
即便有着威力强大的古代兵器,与发展迅速的科学技术,在面对未知而实力强大的外星系敌人时,世界依然遭受到了巨大的损失。
在那段漫长的战争里,无数的资料被损毁、就连烈士碑都因为其象征与鼓舞的意义而被外星敌人的炮火摧毁。
外星敌人想要将这个世界作为他们的殖民地,让这个世界的人民成为他们的奴隶,自然得打断他们的脊梁,抽走支撑他们反抗的勇气,剜去他们的膝盖,让他们跪下去后就永远站不起来,成为被他们收割的‘粮食’。
这是跟在‘黎明时代’后的‘前夜时代’,无数的人飞蛾扑火般牺牲自己的性命,为同胞们争夺回了胜利的机会。
无数的英雄沉默地站了出来,无数的烈士前仆后继地战斗着,那是鲜血弥漫在历史中每一个文字的全面抗争时代。
鱼人、巨人、人类、长手族、长脚族、毛皮族、小人族……曾经彼此歧视误解的不同种族,在这个前夜时代中深深地凝聚在了一起,发挥出了让敌人胆颤的团结力量。
新政府——现在应该叫做人民政府,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才将外星系敌人彻底赶走,并且让外星系敌人不敢再入侵。
不过因祸得福,他们也拥有了可以进入‘星际时代’的底蕴与技术。
伟大航道诡谲的气候也逐渐地趋于平静与缓和,不再险恶多变,而原本阻挠着四海连通的红土大陆被彻底拆除,不过人民政府依然留下了一部分,作为对于历史的留存见证与警示。
数百年前的‘黑暗时代’(又名‘海贼航海时代’),传说中的剑神与剑客在前·圣地玛丽乔亚留下的深深剑痕痕迹成了名胜古迹,还有顶上战争时红土大陆被陨石砸出的坑洞,哪怕是星际时代,也成为不同星球的人们来到这个星球时,必去的景点。
虽然乔书亚当初在顶上战争时,为了避免自己成为新宗教的圣父与教祖,制造出新的神明崇拜而特意点出了自己的离去与放手,然而这并没有阻止‘黎明时代’中冒出来的无数宗教试图以显圣的‘天父’之名,招揽教徒的行为。
而在那个战争不断、敌人又格外强大的岁月中,宗教的寄托与安抚能力被人民政府所看重,最终一部《新约》集百家之长被编撰而出。
这个星球只有一个造物主,也只有一个神明,除了那位尊上之外的神明,都是不怀好意的伪神——而他们的神明,也曾经在天启中与人类约定了,人类须得自己掌控命运,犹如从父亲身边成长离去的孩子,去探寻着自己的道路。
这样做既能够寄托人民的心灵,又能够保证不会出现宗教反过来凌驾于人民的情况。
神权无法凌驾于人权,而教徒也不比不信教的普通百姓高贵。
其之十
星际时代某论坛的一个帖子
0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