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血脉上的压制,纪开霁每次见到亲生父亲,都得乖乖夹子尾巴做人,听到把纪商鹤搬出来,瞬间就选择还是被亲妈打死吧。
他把屁股给移了出来,嚷嚷着童音说:“好啦,给你打给你打。”
沈栀期:“……”
“你为什么要欺负小朋友?”
纪开霁:“我小小年纪心理变态呗。”
沈栀期再次无言以对。
“再给你一次机会,还要胡说八道,真打你屁股了。”
“好吧。”纪开霁又说:“我同桌那小胖墩,整天哭唧唧他爸妈要离婚了,沈栀期,换你一上午一下午都在听,会不会心烦,烦死了都!”
“你不能好好跟人家说吗?”
“说什么?我还能把小胖墩抱到怀里拍拍?”纪开霁那语气儿,还有理了。
沈栀期忍不住地想扶额,最后说:“明天妈妈给你做个草莓蛋糕,你去给同桌小朋友赔礼道歉,如果原谅你的话,这事才算翻篇,我会让班主任监督你行为。”
纪开霁一听就从床底下钻出来了,乌黑的短发乱糟糟的,小脸蛋老不情愿。
沈栀期眼中没有笑意看着他:“今晚罚你写一篇真诚的道歉信,没写出来,不许睡觉。“
纪开霁还真没写过什么道歉信,他瞬间恹恹地趴在沈栀期腿上,闭着眼睛喊:“妈妈,那你让纪商鹤来打死我吧!”
沈栀期眼眸下掩,藏着一丝浮动的情绪。
她就算想叫纪商鹤来教育儿子,也要能找得到人。
――
一整个夜晚,沈栀期就做这几件事了。
亲自陪纪开霁写道歉信,给他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后,再让他吃饱喝足,去洗澡。
折腾下来,等纪开霁躺在床上安静地睡去,已经是十点多了。
沈栀期独自坐在沙发处,裙摆和膝盖处都被水染湿,贴着肌肤不是很好受,但是她没什么力气去换衣服,脑袋朝后仰靠在手扶上,放空脑袋看着这偌大空旷的别墅。
时间无声无息地到了凌晨时分,沈栀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是被手机提示音给吵醒。
她睁开眼,伸手将手机拿过来。
发件人是叫诸恺,她一年前请的私家侦探。
――【沈小姐,您先生上个月的行程报告,我已经发邮件过来了,请查收。】
沈栀期起身,走去书房打开电脑。
她不是很急,动作很慢地点开了这份邮件,上面详细的记录了纪商鹤的每一次商务活动入住的酒店,几点开的房,几点离开的,都查得到。
没有任何女人身影,纪商鹤将自己活成了清心寡欲的行僧。
沈栀期花了十来分钟预览完邮件,又打开手机给诸恺发消息:“你蹲了他这么久,就没有找到其他线索吗?”
诸恺那边回过来:【沈小姐,您的先生没有出轨,我从事这个行业以来,就没有见到像您先生这么守身如玉的男人啊。】
沈栀期闭了闭眼,心想是改换个私家侦探了。
诸恺即将被面临替换却不自知,又发了消息:【沈小姐,拿了您这么多酬劳,我也跟您说句真心话,如果想离婚,不如从自己身上找突破,您先生,我突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