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的?”
纪开霁腮帮子嘟嘟的,慢吞吞的说:“猜的,你要是离婚了,会要我吗?”
他大大的眼睛里,还闪烁着光盯着爸爸这张神似自己的脸。
纪商鹤面无表情地说:“你觉得呢?”
纪开霁自作多情道:“要的吧,毕竟我是你亲生儿子呢。”
这话,换回来的是纪商鹤一记冷笑。
纪开霁:“……”
不问了不问了,问什么都是自取其辱。
纪开霁生气的扭头,趴到窗边看路边的风景。
过了会,纪商鹤命令他:“给你妈打个电话。”
“不打!”
“纪开霁。”
“手机拿来啊,你不给我手机我怎么打,用脚拇指打?”纪开霁愤怒地转过头,乖戾的脾气一上来,连语气凶巴巴极了,也不管纪商鹤如同黑云压城的脸色,接过前面保镖及时递来的手机,哼唧唧两声,小手指一字一字的输入了沈栀期的手机号码。
在接通前,他又问:“打电话给我妈干嘛。”
纪商鹤现在想打死他:“问你妈今晚回不回家吃饭。”
纪开霁比划了个ok的手势,等电话接通后,他气急败坏的问:“沈栀期,你外面是不是有男人了,为什么连续三天都不回家吃饭了。”
沈栀期本来看到保镖的电话不想接的,以为是纪商鹤,结果听到儿子的声音,顿了下:“小霁,妈妈工作忙……”
“在忙你也不能不顾老公和儿子啊,你老公都更年期到了知道吗?你再不回来他会打死我的,他要打死你儿子了,你亲生的宝贝儿子!”
纪开霁说这番话时,还偷偷的捂着了手机和嘴巴,就怕被偷听到似的。
而车内就这么大的地方,纪商鹤又不是死人。
沈栀期在电话里,只好答应儿子:“妈妈会等就回家。”
完成任务后,纪开霁把手机还给保镖,又警惕地盯着纪商鹤:“我妈就回来了,你不能打我,敢伤我一根汗毛的话,她势必跟你来个鱼死网破!”
纪商鹤不怒反笑,将他小小的胳臂拖带了膝盖跟前,手掌打到了屁股肉最多的地方。
呜哇哇哇哇……
一路上,司机伴随着孩子的哭嚎声,很有节奏感的开车回了别墅。
纪开霁下车的时候,都是捂着屁股被保镖给抱下来的。
他趴在了沙发上自闭,而纪商鹤则是迈步上楼,几分钟后,换了一身墨黑色的休闲衬衣下楼,一如既往的无视他,坐在了餐厅桌前,手上还拿着份财经报纸。
原本气氛还好的纪家别墅,因为男主人的存在都变得越发的浓重,保姆小心翼翼地端了杯茶上来,又退回厨房。因为纪商鹤坐在这里守着,她对这次的晚餐倍感压力。
墙壁上的时钟快指向六点钟的时候,纪商鹤搁下报纸,起身走到了客厅沙发处。
纪开霁已经趴在抱枕上睡着过去了,鞋子被踢得老远,胖嘟嘟的脚丫子露在外面,过了会,他迷迷糊糊的被推醒,歪着小脑袋,小手揉了揉眼睛,还不是很清醒的样子。
纪商鹤伸手推他的小肩膀,面无表情地说:“去把这身衣服换了。”
纪开霁还没清醒,脸蛋儿带着小茫然。
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身处于什么地方,和纪商鹤的血海之仇还没完!
纪商鹤忽略了他眼中燃烧起的火光,面色疏冷地交待一句:“在你妈回来之前,收拾好自己。”
装什么父慈子孝!
这个虚伪至极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