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一,你怎么还没走?”
就在泽田津一心思陡转之际,身后传来厚重疲惫的声音。
原来是父亲泽田正树。
“父父亲,您怎么您是来看我的表演赛的么?”
泽田津一有些惊讶,他还以为父亲是专程为了表演赛而来。
一听这话,泽田正树也是一愣。
实际上他不是来看表演赛的,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想到儿子还要打表演赛,何况城山商业也已经淘汰了,接下来的比赛毫无意义。
但他来这里,还真是跟表演赛有那么点关系。
像他这样的职业中高段的选手,退役仪式需要操办地体面一点,因此联盟和和长野县官方一拍即合,邀请他将会作为这场表演赛最后出场的职业选手,来和表演赛上的优胜者对局一场。
美其名曰是麻将的传承。
毕竟谁都知道,普通的高中生雀士是不可能战胜职业选手的,双方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距,所以才被称作表演赛。
将表演赛当做是新老交替的仪式,也算得上比较体面的退役了,而且也显得很有意义,话题度也不低。
虽然泽田正树再三推脱,但联盟必须要操办他的仪式,长野县官方也极其热情,这才不得已答应下来。
没办法,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但听到儿子还要打表演赛,泽田正树改口道:“嗯,来看看你的表演赛,你有信心在表演赛上战胜清澄的选手么?”
“有”泽田津一脱口而出,但很快就觉得不对劲,立刻摇头,“没有!”
“……也是。”
泽田正树看了一眼比赛的大屏幕,看到清澄比分的那一栏,露出了一声苦笑。
他正要拍拍儿子的肩膀,鼓励两句。
可突然间。
他似乎看到了极其可怕的一幕,整个人都悚然色变,抓着儿子立刻快步朝场馆外走去。
“走,快走!”
“父亲?”
“别管那么多,快走!”
被父亲带着离开,泽田津一一脸不解,但父亲脸上的那种恐惧却挥之不去。
他不知道父亲看到了什么,才让他突然变得那么提心吊胆。
回头视线朝场馆外看去,就见到在场馆的最前方,一个身穿西装男子,正嚣张地霸占着场馆最前方的位置,其他人骇于他的气场,不敢靠前。
而更奇怪的是,这个男子居然还蒙着眼罩,不像是个正常人。
‘父亲,在害怕他?’
泽田津一脑海里浮现出这样荒诞的念头。
但他很快就被父亲拖着,带离开了场馆。
而在这个时候,那个气焰嚣张的男子,才摘下了眼罩,露出了一双宛如狮王般锃亮的双瞳。
“是浪,滔天牌浪,我绝对没有感受错!”
堂岛完全没有看比赛,毕竟在他看来,高中生的牌谱只会污染他的数据库。
所以他戴上了眼罩,为的就是静静感受那股汹涌的牌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