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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喂。”
柳白禅声音苦涩。
“喂”
抬起的双臂微微颤抖。
他咬紧嘴唇。
有些话没有说出口。
我是来接你的。
接你离开洛阳啊。
你醒一醒。
可是无论怎么摇晃,自己怀中的那个红发女子如同陷入了世上最美的睡梦之中,微阖的双眸,残余的柔和,红唇流转的朱红温存。
柳白禅哑然失笑。
睡一会吧。
他微微垂下双眼,唇角不自觉挂上了笑意。
“你总是那么贪睡啊”
“那就再睡一会咯”
“再睡一会,我再叫醒你咯”
这个白袍男人不愿意打扰怀中人的清梦。
他轻轻将沈红婴放在地上。
撕扯右臂白袍,轻轻叠成一个枕头,替她捋齐发丝,枕在白袍之上。
裸露出右臂触目惊心的红莲纹路。
密密麻麻,繁琐而复杂。
忘归山的不传之秘。
红莲华手。
柳白禅眼观鼻鼻观心。
他轻轻笑了笑,喃喃道:“佛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我修了二十三年的禅。”
“师父说,要长生。”
白袍男人倔强咬了咬牙,轻声道:“可是我偏不。”
北魏铁骑开始冲阵。
却突然停下。
一切只因复又登城的紫袍大国师微微抬手的手势。
于是全洛阳再度寂静下来。白袍男人沉闷咳出一口鲜血。
抬起头,幽幽与城头上那个熟悉的忘归山大师兄对视。
他拉扯嘴角,轻描淡写开口。
“沈红婴若死,我不愿独活。”
红莲盛放在这片大地之上。
这个白袍男人半佛半神仙。
城头去又复返的紫袍大国师站定在洛阳之上。
玄上宇轻轻道:“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