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阳招亲,不要洛阳的?真是当了”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直白,但天酥楼的逻辑,就是这么直白。
所有洛阳的,无论是籍贯是否,只要身在洛阳,一缕不要。
这个几乎象征着凤仙宫钦定的洛阳权贵新地,以一种略显嘲讽的态度,默默玩弄了十数日的北魏男人。
那些痴心妄想的人。
那些做白日梦的人。
而那位处在话题中央的柳大花魁,只是终日在天酥楼内。
没有人知道她在天酥楼内干什么。
如果有人在洛阳的剑阁,包下最昂贵的包厢,然后运足目力,也许能在深夜的洛阳天酥楼楼顶,看到这个红衣女人的身影。
在每个夜晚,柳儒士都会登上天酥楼顶,一言不发,提一壶酒,怔怔望天。
这个极为惊艳的女人眉尖多了一抹英气。
她唯一一次亮相于提亲者面前,就是在那个抑制不住怒意的男人骂出“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半句话。
开窗。
出手。
艳惊四座。
从来没有人知道这位天酥楼的女人居然有修为。
她的胸襟之前别着一本古籍。
露出半个书名。
忘我尊经。,!
出事。”
曹之轩怔怔望着这个紫衣女人。
她轻柔吻在曹之轩脸上,手指轻轻收拢抚摸。
北魏立国以来,即便是天榜第一的剑客剑宗明杀入洛阳,这个男人也没有像今日一样如此失魂落魄。
曹之轩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破碎的浮世印被紫衣女子轻轻拿走。
“这次换我出去。”凤仙宫主人微笑道:“你待在这里就好。”
牡丹园木门重新合上。
曹之轩怔怔低下头,看着自己右手的一片血渍。
那里嵌入血肉之中的,还有一片细微的浮世印碎片。
黎凤仙推开木门,望向眼前的场景,深深呼吸。
一株参天菩提在紫衣女子面前挺拔立在大地之上。
漫天菩提叶子飞舞。
凤仙宫主人怔怔想着易潇说的话。
“三百朵大红莲,是洛阳今日最后的劫难。唯有红莲华手才能解开,可世上除了白袍老狐狸之外,便只有我有红莲华手。所以要解这道劫难,非我不可。”
“玄上宇只不过是想看一看,若是没了红莲华手,这三百朵大红莲如何解,洛阳如何化险为夷。”
那个黑衣少年的话语顿了顿,又笑了笑。
“凤仙娘娘若是您想拯救洛阳,如今也未尝不可献上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