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清醒。
他有些吃力起身,终于勉强睁开眼睛,分辨出来自己是在一个极为简陋的居室,或者说是洞穴?
什么人都没有。
听外面风雪如此之大,应该是深夜了。
那个姑娘呢,难不成就这么走了?
李长歌有些哭笑不得,望向自己身上搭着的厚衣,想不通这么一个姑娘家,把厚衣留给了自己,能走到哪里去?
他站起身子,走出洞穴。
李长歌沉默望着脚边蜷缩起来面色冻得青白的那个女子。
她冻得嘴唇发青发紫,拼命揉搓双手,依旧无济于事,早就四肢发麻,面无血色,只能蜷缩在洞穴旁边。
“不想活了?”李长歌认真问道:“为什么不进来,想把自己冻死?”
嘴唇依旧发青发乌的女子委屈没有说话。
“说话啊。”
李长歌直视着她,声音微带怒气,“真不想活,我当时就不该救你。”
那个女子嗫嚅揉搓双手,低垂眉眼。
李长歌有些微怒,听到了那个女子低声的那一句。
“还不都是你说的......”
脑海之中一个片段闪过。
“帮我找个安静地方,不要有人,也不要有妖......”
所以就自己乖乖躲到洞穴外面过夜了?
李长歌只能哑口无言。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女子?
“你叫什么?”李长歌叹了口气。
谁料那个女子展颜一笑,鼻子冒泡:“你怎么知道的?”
望着那人愕然表情,沈莫姑娘很认真地解释道:“我叫沈莫,什么的沈,什么的莫。”
李长歌看着裹着大衣的女子咿呀比划,然后恍然大悟,最后笨拙发音,默念好几遍这个名字。
沈莫
记住了。
她的名字叫
叫沈莫。
什么的沈,什么的莫。,!
“还有”
他声音沙哑说道:“酒,我要酒。”
八尺山上风云变幻,穹顶火烧云般赤红。
那个男人下山第二天。
五位大棋公跪在仙吕宫宫前。
整整一天,五位大棋公试了无数手段,丝毫奈何不了那九柄浑然天成钉死在朱雀胎上的妖剑,被那位大圣骂了无数声废物之后,索性乖乖退到宫外跪着等候。
空出仙吕宫大殿之后。
被九柄妖剑困在朱雀妖胎之中的女子破天荒没有再度出声,沉寂了一夜。
天明之时,那片云幕被拉得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