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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随风飘摇。
化为至清至纯的元力气息。
儒术,一气化三清。
吞衣峡大雨之中。
陈万卷的身躯夹杂在大雨里,随风而起,漂浮不定,恍若大风里的流云,算不出具体的身形,无法被具象化。
一气化三清。
这是儒术传承里最顶级的秘术。
这份秘术被剖开,分到了陈万卷的那一部分。
冠军侯独子的面容淡漠,无喜也无悲。
他俯视着身下的芸芸众生。
他面无表情望着背着萧布衣穿行在吞衣峡泥泞道路上的黑袍小殿下。
他听清了易潇与萧布衣之间所有的对话。
他本不相信心有灵犀这一说法的。
萧布衣问易潇,为何不见一面。
易潇回了一句话。
自己问魏灵衫,为何不见一面。
魏灵衫也回了一句话。
如果不是陈万卷有“一气化三清”的秘术,又恰巧在吞衣峡和大稷山脉亲自见证了这一幕,他根本不会相信,这两个人隔着如此远的距离,面对同样的一个问题,回答的那句话。
是同样的一句话。
何为心死?
如今便是了。
陈万卷心底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他确实输得彻彻底底,连摆上台面的资格都没有。
他深吸一口气,翱翔于吞衣峡高空之中。他向下望去。
目光穿过幽幽黑云,穿过磅礴大雨,落在易潇的背上。
那个无比虚弱的男人。
彼此之间互为劫难,互相分割了儒术的一半。
陈万卷只需要找到易潇最放松的一个时刻,用最雷霆最无情的手段,去杀死那个已经身负重伤的男人。
萧布衣一死,儒道的气运会自然而然回归到他的身上。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夺取遗落的所有儒术。
就可以亲手了结此生最大的劫难。
大雨从陈万卷头顶倾盖而下,穿过了这个施展一气化三清之后如同虚无一般的男人,落在大地上溅出无数针滴。
溅在小殿下脚边。
易潇面色自若,自始至终没有停下过步伐。
身后的萧布衣话变得多了起来。
“其实我在齐梁养了一盆很漂亮的花,等回去了,带你去看看那盆很漂亮的花。”
“我还有一个苗圃,里面种满了花菜。”
“是可以吃的那种花菜,很好吃的那种花菜。”
二殿下的声音一直没有间断,有些喋喋不休的意味,更多的像是家里在聊天,唠着一切无关痛痒的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