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与桓图穷对视。
萧无悔身后红披风猎猎作响,声音在风中有些缥缈:“西关的内事我管不着,只要他们今日无恙,这一切我都当翻篇带过。”
“好。”
桓图穷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只要他们走出吞衣峡,来到西渡口,这里的两千黑甲绝不会拦他们。”
大殿下笑了笑。
天穹的暴雨砸下,又有雷光闪过。
他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大戟。
桓图穷和天狼王同时眯起了眼。
站在龙船上的那个人悠悠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西关收剑,齐梁折戟!”
雷光落下。
大殿下将大戟一折两半。
丟入淇江之中。
折戟沉沙。
大殿下声音响彻西渡口。
“愿不动干戈。”
他重新坐下身子,双手按在膝盖前。
折戟。
沙场之上兵器随身,人死如灯灭,兵器有杀魂。
出鞘之剑可以收回。
但折去的戟便是彻底毁去了。
但凡大将,将兵器视为与自己生命一般重要,又怎么会轻易折断?
除非无战事了。
除非不打仗了。
而那个折戟的男人说的那句话回荡在西渡口。
“愿不动干戈。”
桓图穷无话可说。
西关收剑,齐梁折戟,这句话一出,他便知道今日自己再没有出手的可能。
这样的结局。
他心服口服。
西关影子有些敬重望着那道威风堂堂的披甲男人。
世人都说萧家大殿下是个莽夫,有颗榆木脑袋。
桓图穷觉得世人都说错了。
那个折戟的男人,他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
;但在西关里,出来没有说服的说法。
只有打服。
西关不欢迎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