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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次这般一剑起舞。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江轻衣先是盘坐在地上,很艰难去记住那柄木剑的运行轨迹。
接着他站起身子,很青涩捡起了一柄同样规格的木剑。
他试着像前些日子修行的那样,平稳握剑,平稳递剑。
任平生瞥了一眼青衣男人,放缓了动作,袖里木剑刹那由奔雷之势骤停,放缓数十倍,让江轻衣能够跟上自己的动作。
江轻衣直直望向任平生。
任平生抖腕。
江轻衣抖腕。
完成这一式,用了一炷香。
抹袖,一炷香。
兜里藏剑,挑翻袖,撞破鼓。
拢共三式,两炷香。
接着便由生涩转熟练。
再来便逐渐加快速度。
越来越快。
越来越快。
到了最后,江轻衣的眼中便只有任平生的那双眼。
那双眼有浩荡剑意,如同大江大河,波澜壮阔,要劈斩开来,将星河劈开,化作剑下郁郁之气!
他跟随那个高瘦男人的剑招一同起身,一同蹲下。
日月星河流转,月辉照耀而下。
青衣与剑冠一同舞剑。
大稷山脉之后被任平生强行勒令背下《剑经》的江轻衣早就对这部剑道启蒙书籍烂熟于心。
每一招每一式。
任平生要他学剑。
江轻衣便真的开始学剑了。他是寒门学子,可恰巧不巧站在了西关总督的位置,也许修行十年二十年,他也抵达不了白袍儿黎青的境界。
他没有逆天的资质。
江轻衣只是不想重演那一幕。
当任平生慷慨赴死之时,自己却只能躲在城门之后。
他什么都没有,只是恰巧有很强的记性。
他知道齐梁的那个男人,即便没有那两道天相加持,也绝对是一位异于常人的大修行者。
大修行者不修资质,修一颗仙心。
坚韧于常人十倍,坚持于常人百倍。
任平生陡然收剑。
江轻衣同时收剑,单手负后,木剑抵在脊梁之处立起。
收剑之姿极为挺拔。
有幸睹得这一幕的人无一不心中旌旗动摇。
久久难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