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隐约约觉得易潇这席话里说的没有太大问题,可心中依旧不自觉升起了警惕。
这席话里的个别字眼,譬如“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些用词隐晦贬低自己,堂堂东君,何时变成了“贼”?自己找上门来,他还“惹得一身骚”?
易潇越是开口,东君越是确信自己心底的念头。
眼前的这个莲衣男子,自己早就听闻他巧舌如簧,说起话来一套一套,像是个江湖骗子。
明明琴匣已经拿到了手,偏偏又让了出来。
想一人半滴鲜血开匣?
东君缓缓捏紧衣袖,气机迸发,两袖内如炒黄豆一般噼里啪啦闷响。
他面无表情说道:“没门。”,!
套,把自己的一身修为全填进去?”小殿下笑眯眯“说”道:“你越是想拿这块琴匣,越说明这块匣子的与众不同,造化天大,我已经到手了,又怎么会拱手让你?”
王雪斋面无表情,没想到易潇的株莲相居然就这么轻易偷学了自己水底发音的技巧,只是语气依旧沉稳。
“半步宗师的柳白禅在洛阳地底埋了三百朵大红莲,我不是柳白禅,但我可以保证,我有比三百朵大红莲更丧心病狂的手段。”东君幽幽说道:“就算炸不掉源天罡布阵的兰陵城,我大可以沿着齐梁十九道走一圈。”
小殿下笑意不减:“炸齐梁,你威胁谁呢?业力循环,你以为你逃得过?就算你要炸,去炸了便是,这是萧望的齐梁,与我何干?你以为我会有半分怜悯?”
王东君声音低沉:“圣岛出来的狼子,表面上掩盖得再好,果然心底是个无情无义的伪君子。”
“谬赞了。”
小殿下缓缓以手指拨动剑匣,入地入木三分。
“我打不开这东西,也舍不得拿我的血打开。”
他微微笑道:“我想你也是。”
“所以做个简单的赌局好了。”
“此事无关庙堂,只关江湖。”小殿下单手压下,抵住,接着将琴匣向前推动三尺,推动湖底土地。
“你是堂堂的大修行者东君,我就是一无名小卒。”易潇自嘲笑了笑:“我这么拼命,无非是想求一抹机遇,能弥补九品前的遗憾,所以想取你一滴精血打开琴匣,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总不能让我白白送给你?”
王东君面无表情。
“赌局很简单。”小殿下看似很有诚意地说道:“我们各自取半滴精血,一起打开这个琴匣,里面如果只有春雷琴,我转身就走,那柄春雷琴归你,里面如果还有别的,春雷琴归你,其余的归我。”
王东君眯起眼没有说话。
“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小殿下撇了撇嘴:“你盯梢春雷湖都这么久了,挑在这个日子取琴,如果我晚来一天,这个琴匣你不得自己花费心血去开?现在我们俩真要打生打死,就算打上一天一夜也分不出胜负,我再喊上我媳妇一起上,这个琴匣就是我的。”
“你想啊,我要春雷琴有什么用?我又不修行琴道,又不需要琴匣,这个玩意儿对我就是鸡肋。”易潇循循善诱:“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真抢了这块琴匣,到时候你恢复了宗师之境,被你找上门来,我又惹得一身骚。”
东君皱起眉头。
他隐隐约约觉得易潇这席话里说的没有太大问题,可心中依旧不自觉升起了警惕。
这席话里的个别字眼,譬如“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些用词隐晦贬低自己,堂堂东君,何时变成了“贼”?自己找上门来,他还“惹得一身骚”?
易潇越是开口,东君越是确信自己心底的念头。
眼前的这个莲衣男子,自己早就听闻他巧舌如簧,说起话来一套一套,像是个江湖骗子。
明明琴匣已经拿到了手,偏偏又让了出来。
想一人半滴鲜血开匣?
东君缓缓捏紧衣袖,气机迸发,两袖内如炒黄豆一般噼里啪啦闷响。
他面无表情说道:“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