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鲤动作僵硬,接过茶杯。
对面那人轻轻说道:“能不能把白鲤镇的故事说一下?”,!
不过到头来结果都一样,哪里来的什么善缘,西域还是那个西域,白鲤还是那个白鲤。”
小殿下接过厚袄,没有第一时间自己穿上,而是将一件厚袄先盖在了魏灵衫的棉被上。
白姓少年瞥见这一幕,未发一言。
小殿下笑着问道:“一直听说白鲤镇的传说白鲤镇,究竟有什么传说?”
白姓少年的动作僵硬住。
他正在沏茶,热气袅袅,倾泻一半的茶壶已经将茶盏倒满,继续溢出。
他面前有雾气升腾。
语气带着一丝丝的怀疑。
“你不知道?”
小殿下有些无奈,轻声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俩不是因为白鲤镇的传说,才来这的。”
来白鲤镇,纯属是一个机缘巧合。
莲池的龙蛇与株莲,在潜意识里报出了“白鲤镇”。
这个貌不惊人的小镇很有可能,就与春雷琴弦有关。
白姓少年嗤笑一声:“怪不得,我说怎么会有落魄至此的世家子弟,一位随行的侍从也没有,还敢来西域找白鲤。”
小殿下默默找了一块抹布,替白姓少年把桌上溅出的水渍茶渍擦干。
白姓少年只倒了一杯茶。
他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自顾自捧起了茶盏,暖着手心,有一搭没一搭吹着热气。
小殿下低垂眉眼,自顾自倒了一杯茶。
那位少年突然说道:“白鲤镇的传说其实流传的不远,也就北姑苏道贴近西域的些许地方知道。”
易潇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几口,来到床榻。
魏灵衫不知何时幽幽醒了过来,面色苍白,嘴唇同样苍白。
小殿下替她扶起身子,将厚袄裹在身上,两人就像是没有丝毫修为的普通人一样。
魏灵衫轻轻啜着茶水,眉目微微舒展开来。
白姓少年面色平静望着这位此刻略显病态,却依旧极为漂亮的姑娘,一字一句说道:“你们不是本地人。”
小殿下低垂眉眼,轻轻说道:“是从江南来的。”
白姓少年漫不经心哦了一声,不出所料的点了点头,而后缓缓伸出一只手,指了指此刻靠在床榻之上的魏灵衫。
“还有”
小殿下眯起眼。
魏灵衫饮茶的动作有些僵硬。
“她不是人。”
这一句话说出来,此刻场间有些寂静。
白姓少年面前的茶雾被他说话间的热气冲散,重新飘回,再度冲散。
如今重归平静。
茶雾恢复垂直上升,至最高处飘散不可见。
他语调不变,机械般说道:“我不在乎你们从哪里来的,西域深处也好,齐梁江南也好;我也不在乎你们一人一妖,究竟来这儿是有何意图,谋财还是害命,这些都不重要。”
魏灵衫微微蹙起眉头,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