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路上遭遇了埋伏,便不可能安然回到西壁垒。
不过十二个时辰。
那位斥候,就死在了缥缈坡内。
死得不讲道理。
不得治愈,暴毙而亡。
于是这件事情,便显得有些古怪,离谱了。
可袁忠诚回到军营之后,无论花再多的时间去摩挲,揣度,尝试,等待,最终都无法再嗅到那极淡的妖气。
似乎只是昙花一现。
更像是袁忠诚自己的错觉。
袁四指是个自信到有些自负的人。
他的世界里,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心中隐隐有个声音,在对他说,这封信谏的妖气,与这个斥候的死亡,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可越是得不到答案,就越是焦躁。
越是焦躁,越是无法得解。
最后他把这封信,送到了洛阳。
送到了眼前紫衣男人的手里。
他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答案很简单。”
玄上宇微笑说道:“是妖族的蛊术。下蛊的是个厉害家伙。”
“蛊术,算不得多么高明的术法。”
紫袍大国师轻轻说道:“但有些时候,它可以左右人的心神。”
微微停顿。
玄上宇面容平静:“西壁垒要出大事了。”,!
便生出了些许烦躁。
还有一阵隐隐的不安。
“都说谋定而后动。”
“可我一天也等不了。”
“一个时辰也等不了。”
江轻衣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的迫切,焦急,来自于什么。
是自己渴求打上妖域的冲动?
还是那位西域大圣逃亡之时的那一瞥?
那隐藏极好的不甘意味,被自己看在了眼底。
说不清也道不明。
他只知道,眼前的大好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江轻衣那一句“西域大圣受了伤,西域大军去了齐梁”,令董允和郭攸之二人的话憋在了嘴里。
是了。
那位西域主人受了伤。
西域的二十万兽潮去了齐梁。
还有什么理由不西伐?
董允而郭攸之两人只是新人,四万大军尽出,北魏洛阳的十六位大高手联袂而出,九垒大军,西壁垒几乎倾巢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