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够承受,那么守得住,守不住,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任平生死了,江轻衣一朝看不到真相,就一朝会以西域为毕生死仇,而如今失去所有助力的凤雏,就只有唯一的后盾,也就是洛阳。”
“关键时候扶了他一把的曹家男人,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给他重新来过的机会,再扶持他重归西关,最后成为第二个黎青。”
“然后握紧西关。”
一言尽。
两人俱是沉默。
萧布衣声音沙哑:“很古怪的逻辑。”
齐恕面色苍白:“但是可以说通。”
“他的想法总是与常人不同。”二殿下闭上眼,想了想易潇说话时候的言语,举止,动作,神态。
像是在担忧什么。
还有一些话,没有说出口。
萧布衣沉闷咳嗽数声,不再去想这件事,而是望向齐恕:“父皇的身体最近似乎并不好,接近年关,我应是要回去一趟的。烽燧让出之后,齐梁便可以不变应万变,有些事情,无关紧要的,就随他去好了。”
齐恕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谁也不知道那个紫袍是怎么想的。”
“前些日子,西关也是坐在如今北姑苏道的位置,一夜之间就被破了壁垒。”
他有些微恼:“当下局势,错综复杂,齐恕看不清楚。若是”
后面半句没有说出口。
萧布衣知道他想说什么。
若是老师在,就好了。
(除夕夜哟~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啊。
齐恕先生和萧布衣的面色倒是还好,只是稍显古怪。
城主府里的这场会议很是短暂。
在这一句话结束之后,就陷入了沉默。
萧重鼎也沉默了。
他似乎明白了真正的意思。
当所有人都明白了易潇的意思。
这场仅仅有少数人参与的会议,便真的没有了意义。
“存在即合理。”
“但凡有一丝可能,就不能不去猜测。万一成真了呢?”
北姑苏道城主府灯火通明。
萧布衣和齐恕先生两个人匆匆行走在走廊之中。
“小殿下忽然提出这个念头,让我有些诧异。”齐恕低垂眉眼,走到自己府邸,开了一扇门,请二殿下坐入屋中。
他关上门后,静静站了片刻,忽然转头问了一句。
“二殿下明日回城?”
萧布衣轻轻点头。
“大婚是一件好事,不要因为琐事坏了心情。”齐恕轻柔道:“若是有可能,齐恕倒是愿意腾出时间,为二殿下做司仪。”
萧布衣有些烦闷,深吸一口气:“齐恕先生,你我都明白易潇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何必试着将担子从对方肩头扯下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