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两个。
纸钱与红纸交错着撒向空中,宛如鲜血与亡灵的碰撞,揉碎了,而又纳入尘土之中。
随着送葬队伍一点点地离去,井春知道自己不能多待,必须要回京兆府“摇人”过来。
现如今人证物证聚在,可不能让朱宏一行人又跑了。
好巧不巧,就在井春转身时,先前藏在袖口的令牌突然掉了出来。
井春刚弯下腰,便见这朱宏的脚步走了过来,“谁在哪里?”
井春顿时噤了声,看着朱宏步步接近。
朱宏哪能不知那令牌是何物,几步便要试图去看看真假。
两人对视,都吓了一大跳!
井春那还顾得捡令牌,拔腿就跑,在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上面,井春要做的只有保命好嘛?
朱宏更是在后面紧追不舍。
可井春对着路原本就不熟,况且后面还跟着朱宏,根本就没注意到这村中走向,那还知道哪里是哪里,就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飞。
井春一个急刹车停住。
前方,井春被二年逼停,不断后退。
后面,朱宏也追了上来,井春最终便被朱宏和二年两人堵在了两墙之间。
“你是什么人?”
见此,井春倒也不装下了去,一手便摘下了自己的帷帽。
两人一见,也是吃惊,“井、井画工……”
井春只能拿着最后的底气赌着,道:“放我回去,我不会告诉京兆府这件事情。”
朱宏却是也有些犯难,道:“井画工,我们干这个也是有我们自己的难处,不然谁会干这个?”
“现在不是追究你干没干的事,是你现如今要如何对待现如今的状况,”井春深呼了一口气,“你们,跟我回去!”
“跟你回去不是照样死路一条吗?”二年却是一脸戾气,道:“宏哥,别听她的,他们这些人除了怜悯什么东西都不懂,你还指望着他们宽宏大量吗?”
朱宏明显犹豫了,“二年!”
二年却是一脸狠厉,“现在事情暴露,反正也没几天好活了,兴许抓了她还能有个底气,不管怎么说也是个人质。”
说着,二年便扑了过去,而井春在现代也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对付两三个人不是问题,三两下便将二年踢倒在地。
见势,朱宏也顾不了太多,转而便将拿出绳子打算将井春绑住。
井春灵活地一个转身,反而将朱宏推到在地。
井春也是一个讲武德之人,说了一句“抱歉”便继续撒腿就跑。
可井春不知道的事,有人正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像是早有预谋一样,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石子,不偏不倚恰巧击中了井春的头部。
井春猛然被石子敲中,踉跄中井春跌倒在了地上,随之便感受到头顶的一阵温热,是血。
井春强撑着意识四望,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身影,反倒越来越看不清手上鲜红的血迹。
二年与朱宏的脚步声也更加近了……
井春的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最终只能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