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管家笑的更慈祥了,说:“我们家老先生最喜欢有人来跟他聊天了,您能来他一定很高兴。他之前就很喜欢您外公的字,还收集了不少。”说着突然凑到谢椋耳边小声说道,“其实,我们家老先生是您外公的小粉丝。”
谢椋:“。。。。。。”
居然还有这层关系。
任管家:“先生,沈先生的外孙来了。”
伴随着任管家的话,在花园里摆弄花朵的任老爷子转了个身。
穿着一件很朴素的老头衫,满头雪白的发,看起来却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谢椋上前一步,弯了弯腰,向任老爷子问好,“任老先生您好,我是谢椋。我是来向您询问盛易尘和盛珣妈妈的事情的,顺便想看看您这边有没有盛珣和他妈妈的合照。”
任老爷子仔细打量着谢椋,没有回复谢椋的问好,说道:“不愧是亲生的,还是你和你外公更像。”这是在拿谢椋和陈景明两个人做对比。
谢椋笑了笑,说:“大家都这样说。”
任老爷子看不出有什么情绪,语气也有些平淡,问道:“你为什么想知道盛珣妈妈的事情?”
谢椋也敛了神色,说:“您放心,我和盛珣的关系很好。我只是想帮他找一下他和他妈妈的合照,不是要对盛珣做什么。”
谢椋说着就打开了手机,找出了前几天在蛋糕店拍的照片,“您看。”
盛珣妈妈是任老爷子好兄弟的女儿。在她出事那几年,任家正好因为资金周转不过来而有些落魄。人总归都是自私的,他没办法也不能拿整个家族的命运去和当时风头正盛的盛家对抗。等任家缓过劲来,盛珣母子二人已经出车祸了。等他再次知道盛珣消息的时候,盛珣已经上大学了,是个很要强的孩子。长得和他外公很像,性子也像。
照片里盛珣的笑容是那么的耀眼,一看就很幸福。
任老爷子:“照片的话,我书房里应该有四五张。是他们来我这里时照的。老任头,你去给他取一下。”
管家哎了一声,说:“来了,我这就去拿。”
谢椋:“谢谢您,帮大忙了。”
任老爷子苦笑一声,自嘲道:“我这哪算是帮忙?在他们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什么都没做。”
谢椋盯着旁边一束花的枯枝,没有说话。
“盈盈那个孩子要强得很,当年,盛珣他外公去世时,她才十六岁。我说把她接到我们家里,可她非说不想给我们添麻烦,一个人开花店,一个人养活了她自己。”说到最后,是止不住地愤恨,“可惜他偏偏遇上了盛易尘那个人渣。我就不应该让她一个人待在花店,才让她被盛易尘哄骗了。”
谢椋:“恕我冒昧,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尝试着和盛珣接近一下。他这么多年,过得不算特别好。”
任老爷子:“他现在不是还在盛家吗?我怕一不小心再被他那个哥抓住把柄,他才十几岁,怎么斗得过钱晓莲那一大家子。等他再大点吧,到时候他想做什么,任家都会帮他的。”
谢椋折去了那束花的枯枝,说:“十九岁也不算特别小了,就算您觉得他现在还小,不想那么早就让他和人斗来斗去。作为盛珣外公的好朋友,您对他好一点其实也没人敢乱说什么的。不要让您自己陷在过去的自责中而畏手畏脚了,我们可以帮盛珣争一些可以属于他的东西。”
任老爷子没想到谢椋能看透自己所想,脸色险些要变色。
“盛珣的身后会有谢家和陈家,也会有我外公沈家。我有能力护住他,所有能够为我和景明哥所用的资源,都可以为盛珣所用。”
任老爷子迟疑道:“你和盛珣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他?”
谢椋:“那您又是为什么想帮盛珣呢?人生在世,很多时候讲究的就是一个情字。任老先生您是为了兄弟情,我也有我的感情,您大可不必担心我。我和他的关系一句两句解释不清,您可以自己去查,又或者,您可以直接去问盛珣。但您绝对不需要怀疑我想要帮盛珣的那颗心。”
任老爷子笑了,说:“我相信你。因为你是你外公的孩子,所以你绝对不会撒谎。”
谢椋:“那我就斗胆替我外公谢谢您的夸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