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得等李重进赴镇之后才能安排。
“此事并不难,不过令我感到惊讶的是,为何你会在意牙职。”
牙职本身并不是什么重要的职位,重要的是这个职位代表的意义,李延庆是在怀疑张惟远的用意。
张惟远笑了笑:“狡兔三窟罢了。”
“狡兔三窟?”李延庆喃喃自语,脑袋却在高速运转,他有点明白张惟远的用意了。
张惟远对着门口的大儿子摆了摆手:“大哥儿,你先出去罢。莫让生人靠近。”
门口的张谦宜闻言,摸了摸屁股,麻利地开门,出去,然后轻轻关门。
“衙内的聪慧,在下早有耳闻,对于当今陛下,衙内有何看法?”见儿子出去了,张惟远起话来放肆了不少。
如何评价郭荣?李延庆谨慎地道:“当今陛下志向高远,为政勤勉。”
“对了,就是这个高远,这个勤勉,在下从邸报和京中熟人中得知,当今陛下还极易动怒,而易怒之人,寿命往往难以长久。”张惟远语出惊人。
当然这惊不到李延庆,按照历史,郭荣确实只能活四年多了,他的死因虽然成谜,但肯定与郭荣的行事风格,和个人性格脱不了干系。
有不少历史研究者认为,正是郭荣事必躬亲、常年亲征在外、性格极易动怒,造成了他的英年早逝。
张惟远的意思,就是想投机,他认为郭荣活不长久了,本朝的官职到时候就不值钱了,眼光放长远点,投资下未来可能当皇帝的人,才是良策。
“而当今陛下的子嗣,又都年幼。”李延庆轻声道。
聪明的人起话来就是轻松,张惟远心中的石头落下,语气愈发轻松:“届时又是一场皇位的争夺,在下认为李使相机会最大。”
“你敢对我这些,所依靠的是什么?”李延庆紧盯着张惟远,他知道张惟远必有依仗,才敢出这些来。
“在下八年前曾在武德司供职。”张惟远也是点到为止。
两人这下也算是交换了把柄。
李延庆握紧了桌下的左手,世上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
平复了一番心神,李延庆道:“其实并不一定要牙职,这样会让朝廷怀疑张都监,我有个更好的法子。”
张惟远闻言,用手指沾零酒,在桌上写了个清晰的“乌”字。
宴会终了,李延庆在四名护卫的陪同下返回节度使府。
张惟远竟然曾在武德司供职,这是令李延庆万万没想到的。
恐怕他认识府上乌衣卫中的某人,从此发现的乌衣台。
但张惟远却以此为依仗,想要投靠到李家的麾下,这令李延庆感慨万千。
这个时代的二五仔可真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