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姚。
南遥表示自己已磕,知姚全程都在对她礼貌的微笑,她手臂上有伤,她笑说还好是伤在手臂,不然要是脸的话她职业生涯都要进入尾声。
孟从州把花插起来,听着两个女人聊天,南遥关心地问候了知姚几句,也算歪打正着,出来的时候快六点半,餐厅定在了四十分钟路程的城北,算算时间,有点赶。
南遥打电话先跟黎欢说了情况,黎欢说她自己会先到,让南遥慢慢开。
刚启动车子,孟从州站在外边伸手敲她车窗,那枚旧的尾戒依旧显眼,南遥降下来窗户,下巴微抬,语调不自觉多了几分示好,“孟总去哪?”
“你晚上有事?”孟从州眼中含笑:“看你走的挺急。”
南遥面色一僵,他还观察挺细致:“晚上有个局,我得过去下。是我新戏的事。”
她报了地址,耐心等着外边人开口。
孟从州这么问,应该是也有事,他在北城没车,也没见助理跟着他,说不定自己能带他一程。
等了几秒,孟从州轻声道:“那正好,我跟你同路。”
“那正好,上车吧孟总。”南遥歪着身子帮他打开车门。
自己的事虽然很急,但再大也大不过家里的事。
孟从州可是他们家未来好多年的金主加合作伙伴。
同行一路,孟从州终于有时间能够好好看看她。
这么久没见,他本以为自己能把那份说不出口的感情压下去,就他一个人知道就行,可是没有,现在他的心跳的很快,又乱又麻。
“你最近怎么样。”他问,语气无波无澜,在南遥听来仿佛只是为了打破沉默故意找的话题。
“正慢慢往前走着呢。”南遥双手都没离开方向盘,她开车时神经格外紧绷,不敢放松:“太久没拍戏了,现在还得跟他们一样面试剧组,大部分都没消息。”
孟从州嗯了声。
“不过我不急,金子总会发光嘛,在我被别人发现以前,我得先把自己变成金子,实在不行,钻石也成。”南遥笑了下,侧眸多看了他几眼。
今天天热,孟从州只穿了衬衣出来,西装外套不知道是不是落在知姚那儿,他跟她差不了几岁,可他看着就是比她沉稳许多。
袖口被挽到了小臂处,露出好看的手腕,不算清瘦,极具力量感,应该是有在健身。
她盯着的每一分一秒,对孟从州而言,就像瓶气很足的汽水,他紧绷着身子不敢动,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出来。
南遥不知道孟从州今晚也在这间餐厅吃饭,他们在餐厅楼道分开,南遥没问他结束后怎么走,她大概也会喝点酒。
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十五分钟,南遥一进屋就要自请三杯,被黎欢拦了下来。
“真不用的,姐,他是我好朋友,我们不喝酒。”黎欢看她真的拿起酒杯,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我们就吃饭聊天就好。”
旁边的年轻男人也说:“姐真不是我扫你兴致,我酒精过敏,一喝就完蛋。”
徐夏冲黎欢眨眨眼,让她把人按回去。
菜上齐了,南遥单独坐一边,黎欢跟徐夏坐一边,本来没什么,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三到四次体贴周到的照顾,就不免让人多想。
黎欢是个粗神经,连南遥都看出来的事,她硬是眼瞎瞧不出来。
趁着她去洗手间,徐夏点了跟烟,主动说起私事:“南遥姐,连你都看出来我喜欢她,她就装不知道。”
徐夏对她的称呼随了黎欢。
“我俩发小,从小跟她屁股后边跑,她去打架我给她捡衣服,她吃剩的都是我的,她男朋友我处成了好兄弟,我从穿开裆裤认识她,到现在,她都没觉得我对她有什么特殊。”徐夏感慨,“这次还是这样。”
暗恋最苦,南遥没暗恋的心得跟他交流,她都是被人追的那个,但这次的事他帮了大忙,她拿酒敬他:“黎欢是个好姑娘,值得人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