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和夫人闲逛,看到街上有许多女子做生意,男人却不足为奇时,臣便知道了。”
“比之永国如何?”
周远之思虑片刻:“若天下人都能如宁国的男子这般,方算成功。”
“孤也是这般想的,只是一步步做下去,就要看丞相是如何辅佐陛下了。”
周远之当即起身,朝寒玉躬身礼拜:“臣定然不负殿下所托,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寒玉抬手虚扶后,又坐回原处浅浅阖了眸子:“坐吧,茶来了。”
果不其然,去而复返的赵公子提着茶壶回来,壶嘴上还有丝丝热气冒出来。
给两人倒满了茶之后,袖手站在一边等寒玉说这茶怎么样。
“破军回来了吗?”寒玉没有喝茶。
赵公子的眸子黯淡几分:“回殿下,破军大人说晚间再来回话。”
寒玉仰头看天:“天色已晚,去准备晚膳吧。”
“需要准备这位大人的吗?”
“不必。”
“是,那属下现在去准备。”
等人真的下去之后,周远之才长长舒了口气:“总感觉殿下这里处处都压抑。”
“人多了规矩自然多,所有人恪守规矩自然压抑。”
寒玉这话里似有抱怨,神色却安然无恙,摸着腰间的平安扣暗暗出神。
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人,多半为人也阴郁。
周远之不禁猜想,若是寒玉在这宅子里从小住到大,自己还能不能见到她?
答案有很多,每一个都有可能。
周远之索性不再去想那些关联的猜想。
继续和寒玉说起为什么遗梦珠更适合她的问题。
“玄度察觉到最近殿下情绪波动大,遗梦珠留在殿下身边有利于平稳情绪。”
寒玉再次将目光投向遗梦珠,那珠子最初是青中蕴白。
可现在经过了短短半年,在手里变成了黑白相间里掺杂鲜红色的珠子。
三种颜色来回交错翻涌,怎么看都透着一种怪怪的感觉。
周远之抬起手,指向寒玉的眼角:“殿下的眼睛就是最好的证明。”
听对方说完,寒玉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自己的眼角。
近来晨起梳妆,镜子里那红蓝黑交织的眸子在白发的衬托下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