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漓漾完全不知道自己说的话会让人产生何种误会,又拿了一块糕点。
“身体感觉如何?”储瑾瑜放下茶杯,面上也恢复了以往的神态。
而除了君倾墨和离她较近的白苏和白蔹,没人注意到储殊词的变化。
“早就好啦,只是躺了几日,身体暂时没劲,明日我就可以去找你啦。”再次听到储瑾瑜的关心,花漓漾觉得好像在做梦一般,有些不太真实,立刻欢快地道。
“不许去。”储瑾瑜端起脸来,尤其吓人。
花漓漾脸上的笑立刻凝住了,以为储瑾瑜再也不许她去找她了,有些委屈,眼眶渐渐变红了,眼中更是闪着晶莹。
“过几日,身体恢复好了再去。”储瑾瑜似有些慌乱,忙道,她怕极了花漓漾流泪,会心疼。
听了储瑾瑜的话,花漓漾欲眨眼,却又瞬时停住了,忙仰起头,拿起手帕放在眼底,眨了眨眼,待手帕吸进泪水,又擦了擦。
“我洗洗眼睛。”花漓漾毫不脸红地解释道。
第一次有人将哭说成是洗眼睛。
储瑾瑜眉眼微弯,端起桌上的茶,遮住上扬的嘴角,作势又喝了一口。
君倾墨也忍俊不禁。
她之所以能和花漓漾成为十几年的好友,也是因为花漓漾这点,无意中
总是能让人忍不住开怀还尤不自知。
“你们快从实招来,真的是刚认识不久?我怎么觉得你们俩现在的关系,比我这个十几年的朋友还要好?”君倾墨也是最近才知道和她都有了十几年交情的两位好友,之前竟然从未见过。
完全不符合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的定律。
但看她们俩今日的相处,完全不像是个刚识不久的朋友,反而更像是处了几十年的密友。
“真哒,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花漓漾显然心情很好,说话的声音尾调也微微上扬。
储瑾瑜望了花漓漾一眼,花漓漾立刻收敛了笑意,又道:
“我们现在毕竟是未婚妻妻关系,关系当然是越来越好。”
“未婚妻妻”君倾墨轻轻随着念了句,随后又轻笑出声:
“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她曾经幻想过,却从未敢念出口的称呼。
花漓漾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得到她想要,却永远得不到的一切。
“没事,以后你会经常听到哒的。”花漓漾又忍不住扬起了语调,视线经过储瑾瑜又生生地降了下来。
“呵呵。”君倾墨望着两人的反应,又笑了笑。
说实话,两人看起来真的很般配。
一个热一个冷,一个口若悬河,一个寡言少语,一个天真烂漫,一个老成持重。
君倾墨曾经想过,将来是怎样的人,才有幸能站在储殊词的身边,与她并肩。
她有时候会希望这个人快些出现,又希望她来的再慢些。
而如今这个人,已经出现了。
也永远不会再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