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人便又接着继续手中的事,吆喝着,闲谈着。
人群中唯独有一人望着刚刚的残影若有所思,幻觉?怎么可能!
储殊词虽经历过百官朝拜,万军仰视,却仍然不喜欢这么多人注视着她,尤其是为她的外貌所迷惑,刚一触上那么多人的视线,她便觉得浑身不自在,所以便直接运起轻功,逃离人群。
到一清静之处,储殊词刚松了一口气,却瞬间又凝神闭气,僵硬着身体,一动不敢动。
“四哥,卖花灯的在那儿,我们去看看。”花漓漾和花季漓出了酒楼一路逛过来,刚刚在湖边看到有人在放花灯,便一路寻了过来。
“慢点儿,买花灯的人又不会跑了。”花季漓拉住了花漓漾,笑着说道。
“那万一要卖完了呢?”花漓漾转头说道,视线刚好扫到站在路边的储殊词,神色一顿,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她却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看什么呢?”花季漓顺着花漓漾的视线望去,一手持折扇的白衣公子正仰首望着远处,“别看了!记住,你现在是有妇之妇之人!”花季漓只瞧了一眼,立刻拉着花漓漾离开。是他将花漓漾带出来的,也要完完整整
地给送回去,可不能在外面丢了心。
花漓漾虽然和储殊词有了婚约,可才相处没几日,刚开始那段时间花漓漾对储殊词的确很上心,日日去储府,可前段时间不仅不去了,竟然还偷偷地和他一起要去边关。
花季漓担心她对储殊词也只是图着一时的新鲜感,毕竟花漓漾从小到大一直如此,喜新厌旧,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
储殊词除了身体不太好之外,不论家世还是性格、外貌,和花漓漾再配不过。
花季漓希望她们能走到最后,有个好的结果。
“唉?你误会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花漓漾又回头望了一眼,那人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未动。
“你还看?”花季漓瞪了花漓漾一眼,“我要替殊词好好看着你。”
“嗳?你什么时候和瑾瑜的关系这么好了?”花漓漾收回视线,望着花季漓疑道。
“你还没出生时,她日日和姑姑去看你,相处得久了,关系自然好了。”花季漓顿了顿,眼神微闪,挺了挺腰杆,硬着声音解释道。
储瑾瑜小时候生得粉雕玉琢,瓷娃娃般,花家无一人不喜欢她,尤其常在花母身边的花季漓。
但储瑾瑜和储母来花府,似乎真的只是为了和还未出生的花漓漾培养感情,每日也只呆在花母的旁边,用她那软糯的声音,对着花母的肚子说话。
乖巧又可人。
至于花季漓,她至多也只记得他的名字,知道她是花漓漾的四哥,两人关系也是不咸不淡,尤其在花漓漾出生之后,两人的定亲恍若笑话一般,储瑾瑜便再也没去过花府,她和花季漓也再也没了交集。
“花灯好像快卖完了,快走。”怕花漓漾再追问,他就露馅了,花季漓指着远处立刻道。
“啊?快走!”花漓漾的心思果然被转开了,也不再问,抓着花季漓就往前跑去。
待再也听不到两人的声音,储殊词慢慢地转过身,望着人群中那抹灵动的身影,久久移不开视线。
只差一点
花漓漾似是有感应一般,回头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看见,又转过头去。
可她这一眼,却让储殊词险些摔了。
“公子?”苏星晚找了许久,终于看到了刚刚那位俊美的公子
,正打算悄悄地过去,没想到刚走到他的身后,他便突然像被什么吓着了一般,脚步不稳,险些倒下去,立刻收手扶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