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上学了吗?”
这句话原本的意思是没错的,但因为他此时的嗓音过分低哑,于是再一本正经的字眼在其中也显得轻佻,甚至给人一种和她在和老男人发生禁忌之恋的错觉。
司璇被自己冒出来的这个念头臊得耳朵通红,一直延伸到被他吻过的那一小片地方,仿佛平静的原野上一路有鲜花盛放。
而他身上的体温严丝合缝地攀着自己,比她要更烫一些,即便隔着两层睡衣,都足够在其间生出敏感的燥意。
谢景濯听她良久没应,几乎已经快睡过去了,此时连一声鼻音都发不出来,只是又蹭了蹭她的皮肤,带了些催促。
司璇缩了缩脖子,躲开他的动作,一边小声开口回答:“我这几天请假,不上学的。”
“嗯……”谢景濯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接着她的话应了声,良久后才又道,“那再陪我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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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个人真正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
司璇隐隐感受到李阿姨看到他们俩一块儿下楼时的眼神有些不对,平时向来都是谢景濯早起等某位趁着周末睡懒觉的,哪有过这样同步起床的时候。
她自觉理亏,视线默默往下移,不敢跟李阿姨对视。
估计是看出司璇脸上的心虚,谢景濯故意放慢脚步把她堵在自己身后的楼梯上,回头时的眼底带了些揶揄。
司璇收到他的视线,立马摆正了自己的脸色,不服气地冲他扬了扬下巴,加上两阶楼梯的高度,现在比他有气势多了。
谢景濯弯起唇角,伸手想捏捏她的下巴。
谁知道被她转头躲过去了,还推了他的后背一下,示意他别磨蹭。
餐桌的花瓶里还插着几天前司璇买的泰迪向日葵,虽然谢景濯走之后没人三天两头地换花,但好在李阿姨知道勤换水,花瓣的颜色看不出多少枯败,还是鲜艳的金黄色。
原本司璇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但今天早上因为有谢景濯在身边,她连解锁屏幕的时间都没有,莫名其妙被推进浴室刷牙洗脸后,就得到了一个极其绵长的早安吻。
因此直到现在,她才看见吴念一大早给她发的消息:
【小璇姐!起床了吗?】
【抓耳挠腮jpg】
司璇接过谢景濯给自己倒的黑豆浆喝了口,然后回复:
【怎么了?】
吴念有一个非常良好的习惯叫做秒回,她这头才刚咬住某人筷子上给她夹的鸡蛋卷,他的消息已经发过来了:
【谢老师昨天晚上到家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