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芭芭拉小声的用英语回道:“现在这些人期待你,一旦你让他们失望,你就会被踩到谷底。”
伍铮淡定的回道:“放心,我们这边没有唯金牌论的,也不会拿不到金牌就被所有人骂耻辱。”
崔喜珠的脸色一下就变了,那种拿不到金牌就被所有人骂,甚至被斥责为“耻辱”的情况在韩国运动圈里并不罕见,在速滑队、射击队更是尤其明显,这也导致了韩国在某些运动项目上为了胜利不择手段,作风相当的“脏”。
但伍铮这样直白的对她说出来,嗯,虾仁猪心了。
她皮笑肉不笑的问了个问题:“以前有没有人想要打死你?”
伍铮不明所以的看她一眼,没有回答,只是心里嘀咕,她怎么知道自己上小学、初中的时候经常有人想揍她?
只不过伍易一直很护着她,甚至会每天骑着单车接送她上下学,栽她训练和上舞蹈班,而伍易的拳头之硬闻名附近好几所中学,所以才没人敢真的动她。
然后等颁奖礼后,伍兰溪就特意打电话给伍易,让他过来背着伍铮回家休息。
伍铮对此哭笑不得:“小姑,我可以自己走路的。”
伍易拍了下大腿,说了句没事,就蹲她面前,示意她上座。
周鹏也劝她:“有这么好的座驾,您还推辞什么啊?老佛爷,您还要用这双腿去滑回来更多金牌呢,对腿腿好一点吧。”
伍易:“……”
伍铮:“……”
周队医对掌事大太监的角色真是投入得越来越深了,还腿腿呢。
鉴于周围人都盯着,伍铮也没法出去打野食促进恢复,只能认命的吃了碗牛奶泡燕麦就躺倒睡觉,因为身处赛季,为了防止体重增加影响跳跃,她现在连晚上摄入土豆、鸡胸肉的资格都没了。
唉,到了这种时候,哪怕是芥末味的蛇头的滋味,都令她格外想念。
第二天是周日,也是大奖赛中国分站赛的最后一天,在下午三点,赛后表演滑开始,夺牌选手都要上场表演。
在知道伍铮为了避免动用到伤脚,决定临场换节目的时候,教练组们其实还比较淡定,毕竟在不知道伍铮脚伤变重的情况下,邀请领导来看表演滑这事,大家心里都有点愧疚。
然而在知道伍铮要表演节目后,所有教练的脸色都变了。
刘总教练一脸纠结:“你确定要这么搞?”
教双人滑的窦申教练也满脸无语的看着龙妍妍、裴群,还有姜泷。
“你们居然还要一起这么搞?”
姜泷面带微笑:“大家都是队友,这次难得都在分站赛拿了奖牌,一起上场也喜庆嘛。”
龙妍妍背后的裴群、姜泷都提着彩色的秧歌舞蹈绸子,她自己则手里拿着两把毛绒绒的黄色羽毛扇,满脸自信。
“教练你放心,我们都是东北的,我和裴群小时候住一个县,还见过秧歌队表演呢。”
裴群认真点头:“没错,表演不出十分,扭个大致的模样还是没问题的。”
见他们是说不动了,刘总教练又转头,对伍铮痛心疾首的说道:“你就一定要用这个乐器?我记得你还会钢琴的啊。”
伍铮手里握着把唢呐,坚定地摇摇头:“我的钢琴只是业余水平,拿到台上表演太不合适了。”
但她的唢呐却是和小时候家对面的丧仪店老板学的,保证专业,从出生吹到头七都可以。
教练组们就这么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种花花滑队的男单一哥、女单一姐、双人滑一哥一姐上了冰。
伍铮最后一个出场,她滑到了正中心,抬起唢呐,周鹏小跑着上冰,将话筒放到她旁边,伍铮就深吸一口气。
喜庆的唢呐声响彻全场。
那一刻,种花的冰迷们看着自家运动员的冰上秧歌以及唢呐表演纷纷露出了微妙的表情,尤其是当伍铮从《百鸟朝凤》吹到《好汉歌》的时候,不少人都囧了。
歪果友人们对这场表演的评价到是很高,他们都认为种花花滑选手们的表演很有特色。
尤其是five小姐,她吹唢呐的水平简直棒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