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完一整天后,我躺在警署提供的酒店里,尸体,灵牌,神婆,所有的一切像电影胶片一般一帧帧的在我脑海里划过。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这几日的遭遇让我对电话铃声非常敏感,我一个激灵坐起身子,然后按下接听键。
电话是京市的同事打来的。
他告诉我七人的尸检结果出来了,像是中毒而死,但搜遍毒物库也没发现相对应的品类。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我收到了向建军的信息:“辉子,我已经查到眉目了,老黑是个神秘可怕的组织。”
我把手机丢到一旁,脑子里越想越混乱,老黑这里没有任何突破,神婆这个切入点已经断了,我决定重新提审周新杰。
把向建军从欢乐窝里叫出来,我要跟他扮一次夜行侠。我知道正常的手段已经无法从周新杰的嘴里套出东西了,所以我们必须使用非正常的手段。
向建军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也乐意跟我这么做。
我们两人带上面罩,直接来到周记浴室。
我们一把将睡成死猪的周新杰从床上拉起来,任凭他哀嚎求饶,直接塞到后备箱里,然后开车围着这个小镇子转了半个小时,最后停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才把他从车里拉了出来。
向建军已经玩嗨了,他拿起自己的手枪打火机抵在周新杰的脑袋上,恶狠狠地问道:“说,我兄弟们是怎么死的?”
周新杰的身上已经散发出了臭味儿,我知道那是尿道括约肌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失效,简单来说就是吓尿了,他跪在地上不停地向我俩磕头。“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跟向建军对视了一眼,我俩心里都清楚,这小子没有撒谎。
“他奶奶的,你小子也太不扛敲打了,辉子,闻到那什么味了吗,埋汰东西。”向建军踢了一脚还在跪地求饶的周新杰,满脸的嫌弃。
“还想着能从他这里突破呢,哪曾想搞了这么大一个乌龙。”没有找到突破口,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里距离周新杰的浴池不过才几百米,确认他安全之后,我和向建军又回到我住的酒店,他在自己车里拿了一瓶高档的红酒,两个人就这么就着烟一点一点地喝着。
“老黑的事情非常棘手,我也只能查到一点皮毛,可能对你没有太大帮助。”可能是看我表情严肃,向建军有些不好意思。
我摆了摆手,打断他的抱歉,脑子里开始还原着所有的一切。
我的对手虽然藏在暗处,但是他却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看样子确实不是一般的人物,而且按照向建军调查到的结果,老黑是一个组织,那么这群人也肯定拥有一定的能力与势力。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是清晨六点了,向建军长年纸醉金迷已经在床上睡熟,我洗了把脸,决定再去警署看有没有新的收获。
警署的效率确实非常低,我在门口足足等了两个小时才等到打着哈欠的董sir,他有些尴尬的举起手中的早餐问我吃过了没有。
体制不同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告诉他我想再看一下当时的卷宗。
我读得非常细致,尝试能不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的线索,这几日的疲惫加上烟酒过度让我有些头痛欲裂。
死因不明,死状惨烈,死后还给我打过电话,神婆来超度居然还知道他们的本名,这一切的一切,甚至我都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一宗由超出自然的神秘力量所控制的凶杀案?
“刘长官,你昨天好像休息得不是很好?我觉得你还是先回去补补觉吧!”董sir递给我一杯咖啡。
我摇摇头,“董sir,有没有神婆的消息?”
董sir咧着嘴为难地笑了笑,“G区这么大,找一个阿婆实在是太难了,你也知道,我们人手不够,还要处理一些古惑仔的案子,刘长官你可得体谅一下我呀!”
咖啡很苦但很提神,我一口气饮光之后头痛减轻了许多,不过脑子里却还想着到底是哪路野鬼做了这种事情?
我把所有的卷宗都收集到一起,一杯接一杯的咖啡提着神,我把自己带入到麻眼的角色里,从一开始入G区,一直到他死亡。
我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发生的情况,但每一种都被现有的线索给推翻,最后我脑子里一片乱麻,直到向建军的电话把我拉回到了现实中。
“辉子,找到那个女人了!”
我嘴唇忍不住抽动了一下,而且也瞬间反应出向建军话里的那个女人是谁,也就是本案最为重要的线索,那个神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