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采珠风险大,这么多年没下过水,不知道还能不能重拾当年的旧业。
好在村里好心的婶子给了些菜,徐采妹煮了些菜汤当晚餐,胡乱吃了,又给狗子们分了些。
随后,她独自来到海滩,赤着脚,踩在绵软的沙滩上,凝望着平静的海面。
徐采妹闭上眼睛,回忆着曾经在海中感受过的温暖和快乐,她向着大海深处走去,感受着潮汐熟悉的律动,找寻着旧日的感觉。
“喂!”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在耳后响起。
不等她反应过来,便被巨大的力道钳住小臂,向后狠狠拽去。
徐采妹在沙滩上摔了个大屁股墩。
“你干什么!”徐采妹站起身,正要发火,却发现是对门家的徐平安,另一只手正拎着一个袋子。“平安哥?你怎么在这?”
“怕你没饭吃,给你送点米,一来就看到你在这。”
徐平安今年二十三岁了,身材魁梧,长得凶,声音也粗,从小没了父母,一个人野草一样长大,糙得很,也不会说话。
但其实他是个很好的人,小时候,常带着徐采妹他们一起玩,总是像哥哥一样处处照顾他们。
徐平安对她的好感和关怀,上一世起她就都知道,只是当时身份有别,他们没有可能。
但是现在不同了,她,他单身,似乎只要有心,一切都可以从头来过。
但徐采妹开不了口——跟别人在一起过的女人,纵使没有错,也难免遭人说闲话,她不想连累他。
“你不会想不开吧?”见徐采妹愣神,徐平安试探着问道。
“没有。”徐采妹利落地回答,“为那种畜生?不值得。”
“那你一个人在这想啥呢?”
“平安哥,你明天出海,能带上我不?”徐采妹鼓起勇气,将内心的想法告诉了徐平安。
“能是能,可你真的要下水?你都不做采珠女这么久了,猛地下水肯定不行吧?”
“所以才找你呢,我要是有点啥事,我平安哥指定救我。”徐采妹笑眯眯地套着近乎。
“那这样,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东西我来准备,咱们一起出海。”
拿了米,两人就此告别,徐采妹稍微收拾了一下,便早早沉入梦乡。
夜色沉沉,徐平舱他们也准备睡了。
经过一天的折腾,他几乎是一沾床就睡着了。
突然,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他和宋芝芝结婚了,而徐采妹也没有离开,甘愿伺候他们一大家子。
没多久,宋芝芝就生了一对龙凤宝,小卖部也在徐采妹的打理下赚了不少,他享受了一段时间的齐人之福。
可好景不长,一个开轿车的男人突然接走了宋芝芝。
她带走了家里全部的钱,还轻蔑地告诉他孩子的父亲其实是那个男人,而非自己。
试图拦车的姚金桂也被撞出内伤,没多久就归了西。
后来,家暴徐采妹成了他唯一的乐趣。
直到徐采妹上了吊。
而就在那天晚上,双眼血红的徐平安拎着砍刀冲进来,将喝得迷迷瞪瞪的自己活活砍死……
“妈呀!”徐平舱一个激灵,几乎是从**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