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它怕人——”
“它是不是有毒啊!”
“嗯——”
“快来!”云姐在远处喊:“跟着妞妞走就没事!”
事是这么个事,道理是这个道理。
可是何禾已经一步都不想走,她甚至觉得每走一步在那些草丛中就会飞出来一条恶心的虫子。
“我害怕。”她眼睛里已经吓出了眼泪对着阿布带着哭腔。
‘我们是好朋友’。
这是早上时何禾说的话。
“别怕。”阿布转过身背对着她:“上来,我背你。”
版纳日记—20200706
◎简直就是ax级别的蚊子包◎
“我沉吗?”
在阿布的后背上,何禾小声问。
阿布摇摇头:“不沉。”
他的双臂夹着何禾的双腿,小心翼翼地踩实了地面穿越林丛。
胶靴踩在枝叶上发出咔咔的断裂声和咯吱咯吱声,何禾安静地趴着阿布的后背上,他快速的向妞妞与棒棒追去。
两头象踩开了路线,只有少部分与两旁未被波及的枝叶肆意伸展着擦在何禾的靴子与牛仔裤上。
她看着那些叶子随着阿布与她的前进在簌簌晃动,叶子明明没有划过她的皮肤,她的心底却酥酥麻麻。
她的胳膊就老老实实地环在阿布的肩膀
“沉也是靴子沉。”过了一会儿何禾才说。
阿布走着把何禾向上颠了颠。
“都不沉。”
他说的是实话,他连呼吸都没有错乱。
何禾偷偷笑了笑又抿住了嘴唇。
阿布的步伐,快速又平稳。
她的心跳,快速也逐渐找到了规律。
‘跳吧’。她心想。‘大概是上头了。’
不过她又开始担心自己的心跳会不会被阿布的后背发现。
她想晃晃腿转移一下注意力什么的,但是阿布的胳膊将她的双腿夹的一动都不能动。
他是生怕她掉下去吗?
“还好有妞妞和棒棒踩出的路。”何禾说。
阿布点点头:“对。”
前路有个小泥坑,他将迈出的脚步停顿一秒后果断挪到旁边的地里。
临近中午,日头正高,妞妞和棒棒已经跑进了前面的浑浊的红色泥水河中玩水,云姐和李工站在横跨河道的树桥边。
植物的气息在阳光与河流的烘托中越发浓重,青涩的,带着泥浆的土腥和潮湿。